苗霜霜胆战心惊地问。
“跑不掉。”简悄说,“它们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几个人在房子里找了点趁手的木棍子,尸体的包围圈越来越小,透过变形的窗户和基本是个摆设的门,能看到他们脸上翻卷腐烂的肌肉。
“要打出去吗?”阮桑庭面色凝重。
简悄在尸体挨挨挤挤的缝隙里,窥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不能出去。”简悄顿了一瞬,“只能死守了。”
那双血红的眼睛弯了一下,嘲讽且不屑。
满天乌鸦此起彼伏的叫着,像在唱着杂乱无序的催魂曲。
如血的残阳落下,视线所能及处瞬间一片漆黑。
简悄眨了一下眼睛。
再睁开时,头顶是柔和的白灯,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他正躺在民宿的床上。
简悄起身,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没有创可贴,没有伤疤,肌肤光洁如新。
他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土。
好像又是一个梦。
门外有敲门声。
简悄转头,镜子里的他凝固不动,脸颊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流血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