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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树是专为了鸟架窝长的吧,看这些枝桠,净是三棱四棱的,随便拿树枝一搭,就能住进去孵蛋了。”许妍拉着男人的手臂,放心的抬头四处看,边走边说。

“那可说不准,枝桠多,树又不高,小孩两三下就爬上去了。”他自己小时候就净干爬树掏鸟窝的混账事,直到树经不起他了,他才停止这掏了鸟蛋也不吃,就是为了好玩的行为。

天热,越往里走越不透风,两人对比了下三棵皂角树,选了树干最直的那棵,刨起来扛着就下了山。

“走,带你去看家里的牛,中午要给它们换个地儿,拴在堰塘边,热了也能下去泡个澡。”

远远地见着屠大牛,两头大黑牛就开始哞哞叫,他边解绳子边唠嗑,“热了是吧?我这就来解绳子。”

把带着一大坨土的皂角树横搭在牛背上,绳子给缠它们脖子上,不用人赶,它们三个自己就往一个方向走,屠大牛只用走在一边捞着树苗别溜下牛背。

“这个就是那头牛犊?”许妍问:“长的挺精神啊。”

“那是我喂养的好。”他又开始谝嘴了。

人家夸他媳妇娶的好,他就自夸他眼光好,“我等了这么些年,娶回来的咋会差?”

卖猪肉的来选猪,夸猪肉膘厚油肥,他坚决不承认是种好,都是他养的好。

反正是如果他有三分的功劳,经他嘴一谝,三分变五分,五分变七分。

许妍在这方面是个内敛的,别人夸她长的俊,她先是谦虚,再反夸回去,生怕惹了人眼红。她男人就是生怕别人忽视他从中的功劳,一副你敢说我就敢认的厚脸皮样儿,直到把人给噎的说不出话。

许妍不知道她往后会不会反感他这样夸夸嘴,但现在是欣赏的,看他自信满满的大包大揽,逗的她直乐呵,那种想让人揍他的那种贱兮兮,非常能活跃气氛。

把牛鼻绳给栓在柳树上,两人转身往回走,就听到身后稚嫩的哞哞声,转头一看,是那头一直沉默的半大牛犊,看它那样挣着绳子,估摸是想跟着两人走,结果被树上栓的绳给牵住了。

“呦,这傻牛是想回去?”屠大牛乐呵的走过去,刚想去摸它牛头,那牛犊就别着头往他反方向走了两步,不让摸。

屠大牛看它眼巴巴地盯着他媳妇,招手道:“你来,看它是不是想让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