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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送礼就是要送到心坎上,你小姨家不缺葫芦镯子福禄镯子, 就是差老母鸡炖汤补身子,买个镯子孩子一岁多再带着就小了, 小葵出生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个镯子,你看她现在哪儿还在带?手上又换新镯子了,刚好把她不带的给她弟带,镯子上积的都是福气。”许妧振振有词的辩解,乡下人对自己养的家畜都带有一种别样的感情,亲手养大的总是比别家的要好, 就像这手里拎的鸡, 吃的喝的不是在土里刨的就是家里的剩饭剩菜,都没吃过发霉的粮食, 下的鸡蛋蛋黄的颜色鲜亮的很。

红果撇嘴:“我不懂但我爹懂,等他回来了我问他。”

许妧暴怒:“问问问,你尽管去问,你是老娘生的尽黏着你爹, 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遇到你们这姓陈的一家子都大手大脚也是老娘倒了霉, 把银子当铜板用, 得亏家里不是家财万贯,要不你们爷几个得拿银镯子打水漂。”

红果翻着白眼望天不说话,不提起爹,自己在娘面前就是个哪儿不戳眼放哪儿的木头人,一提起在外转手买卖货的老爹,她就像是被戳了肺管子,喘着粗气骂自己没良心、白吃白喝还不念好,总之是不能反驳她,特别是不能拿她男人来压她,尤其是他不在家的时候。

一路上垮着脸不搭理她,直到进了屠家的门脸上才挂上了笑,把母鸡都递给大牛,鸡蛋和粉条让红果拿进灶屋,进屋去看躺在屋里的娘俩。

“咦,只看这胖小子就知道你奶水不错,白胖的喜人,这小脸蛋,长的随我们许家人。”她探头看了一眼,就勾下腰帮忙收拾搭在椅子上的衣裳、床单还有孩子的尿布。

“姐,你快住手,你是来的客哪能来了就收拾这些,中午大牛收拾,他也知道放哪。”

但许妍说的话不管用,她姐一心要帮坐月子的妹妹收拾家务,还提着脏床单要出去洗,见到带着小葵给狗梳毛的红果,她重哼一声,暗想:说我小气抠门?我来了伺候你小姨,你来了伺候狗,自己一腿泥还嫌别人脏。

红果见她这副作态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皱着眉头盯着后院,果然没一会儿就被小姨夫给推出来了,手上的床单没有了,还得了一番奉承,红果眯眼哼了一声,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低下头当没看见。

许妧都要走过去了,听到屠小葵那丫头重重地“哼”了一声,哼完还张嘴大笑,她莫名的有些脸发烫,但又觉得这丫头还小,再精也看不懂事,她返回去蹲下,笑眯眯地问:“葵丫头,你刚刚在哼哼啥?”

“哼我姐,她也哼我了。”小葵手指她表姐,被红果瞪着眼给握了回去,手还抽不回来,犹豫的两边瞅瞅,告状的话咽进肚子里,大姨娘不可靠,她不常来,自己要是挨打了她也不知道。

“好丫头。”她手摸小葵的小辫子,眼睛却眯着瞪向不敢看自己的陈红果,一脸有你好看的表情。

待许妧走了,红果捏着小葵的腮帮子,笑骂道:“小家雀,傻不拉叽的。”

屠小葵暗乐,觉得小家雀还挺好听的,笑嘻嘻的任由她表姐揪她的小胖腮。

屋里的许妍把要在山上养猪和雇宏义来住山上看猪的事给她大姐说了,还说要是家里柴不够,就让平安和平原上山砍了给拉回去,那么多杂树自己要烧好几年。

“已经定下来了?”许妧问。

“嗯,已经跟大哥他们家说定了,明年开年了就过来,春苗也来,夫妻俩管山上的猪场,是个伴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