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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大牛闭眼算了算,她这个月的月事该来了,难怪这么燥,粗糙的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像二十来岁的细皮嫩肉,不对,更丰腴了些,他掂了掂,在耳边轻声问:“是不是重了点?”

“放屁,我又没坐月子奶孩子,这儿只会越来越轻。”她往他胳膊上狠掐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当我这是花生米啊,搓掉皮更好吃?”

“不会掉皮,但会比花生皮红,也比花生硬。”他脑袋钻进了被窝,从上往下挪,他突然想起了今晚钻被窝偷解大儿子裤腰带的小儿子,猛然发愣,真心觉得小儿子随他没跑了,因为他不读书自己挨了揪不冤枉。

走神也不耽误他嘴上的动作,一直到憋的难受了才钻出被窝,两人都侧躺着,手肘和胯在床单上磨的发热,像是菜刀在磨刀石上打磨,反反复复。

外面的打雷闪电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大雨也转为细绵绵的雨丝,落在砖瓦上没有丝毫响声,屠大牛按着他婆娘两人叠躺着,肚皮一起一伏间相互带动,男人闲适地眯眼,说:“要不要把小槐移到前院的屋子?”

“不移,小鱼以后好几年都会在私塾念书,除了休沐就晚上在家,两兄弟再分开打交道的机会就少了,住一个屋檐下再没感情可笑人了,别管他俩,打架任他们打,只要我们不拉偏架他俩也没隔夜仇。”许妍侧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无所事事地闲划。

“要不把小槐也送去私塾?让夫子管他去,说不定就听话了。”要不是有小鱼在前,他也不觉得小儿子少根念书的筋,他现在好歹能每天认两个字,跟自己比也是念书的苗子,虽说忘的也快,但好歹能教转圈,就是喜欢玩,认字的时候抠指甲都能玩半天,当然,这随了自己,但他不想再挨揪,媳妇舍不得打孩子,但舍得掐她男人。

“现在还不行,他还小,家里人压着他才能把字往脑子里记,爱走神的习惯不行,我要试试能不能把他给掰过来。”许妍细声细气地说,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是这样的。

屠大牛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学自己的动作,手被按住了,她转动脑袋砸在他胸口,轻吹一口气,感受沉睡的乌鸦慢慢睁开眼睛,她眯眼扭了扭,夸道:“大牛,你今晚精神不错啊,背着我喝补药了?”

“滚蛋,老子用得着喝那玩意?以往是你太急,恨不得把我当做磨盘,一点恢复的时间都不给,家里犁田也是几头牛轮着来,我就一头牛,你让我日里也转夜里也转,活像借了别人家的牛,往死里用,多用一点多赚一点。”两人调转位置,屠大牛咬着牙根说话。

许妍笑得发颤,搂着他脖子笑骂:“瞎说,我要是敢去借人家的牛,你得把人家牛头给卸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而不是不想?”男人咬牙顿住,不再动作,许妍难耐地踹他,支起身子想翻身,却被按得死死的,只好求饶说:“没想过,我独爱自家的牛,真的,我发誓。”

越是挣扎越是难耐心急,男人咬牙忍耐,腮帮子高高鼓起,紧紧盯着满脸细汗的女人。

“我…我只想榨干你,别的…别的看不上。”

男人心紧,松开按着肩膀的手,大开大合地动作,屋外的风声雨声或是鸡鸣狗叫都听不清了。

早上,屠大牛起来时天已大亮,没时间再做早饭,他对正在洗漱的儿女说:“今天早上爹请你们俩在镇上吃羊杂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