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内氛围死寂一片。

“此名乃师父所赐。”秦楚涵迎着贾赦扫过来的狠厉目光,倒是抬眸,面无表情,却莫名看得出十成十的认真,解释道:“若非玉皇阁忽遭此劫,刑部查探,我们谁都不知晓还有这一劫。”

这声音似乎寒冬腊月的冰水,将人从头浇灌而下,淋个透心凉。贾赦闻言,死死咬牙瞪了人一眼,见人无悲无喜,不甚在意的双眸,松开了贾珍的衣袖,死死咬牙,他唯一的理智告诉他,对方是非常不喜,同样处于喜提家眷的懵逼中。

但是……贾赦紧握了拳头,咯咯作响。

—这种喜提庶弟弟,真是太惊悚了。

上上辈子从来没听闻过的事情!

曹爸爸也没有写过的!

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刑部会不会查错了?”贾赦斜睨了眼秦楚涵,余光瞥瞥贾政,双目带着浓浓的希冀,缓缓松开自己捏着的拳头,纤细的手指抬起反手指指自己,毫不犹豫的开口:“好一个风流俊秀,貌比潘安,看杀卫阶的大少。”

说着指指贾政:“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是文质彬彬,模板的读书人。”

“我们凭良心说,贾家那是一代比一代俊,没有你这样的。”贾赦一本正经,无比肃穆:“身形匀称,却也不怎么孔武有力,膀大腰圆,看起来就是个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哥,端得百年世家才能熏陶出来的。”

真得很嫉妒啊,这气质去军中历练一二,没准回来活脱脱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楚涵闻言倒是认认真真打量了眼贾赦。诚然,光观其外貌,也的的确确对得起人自夸的八个字,是难得俊雅,甚至有些艳丽的好皮囊。可偏生人这性子,还真是从未听闻见闻过,谅他随其师父走遍山河,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都无法寻个恰当的词汇来表述一二。

当然,还有人此刻几乎都写在脸上的羡慕嫉妒恼恨的表情,倒让人愈发生动明艳了几分。

的确,是个人凭空冒出个弟弟来,也是该生气。

就像他莫名其妙的有个来头不小的亲爹,秦楚涵想起来神色就冷峻了几分,沉声回道:“只要把道碟归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想得美。”贾赦一听这话,抬手飞速抢过贾珍握在手里的道碟,边问人,“你一路怎么藏的?看起来对方功夫不错?抢了直接飞走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