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摆在明面上的把柄了。”贾珍解释道:“今日是大朝会,各部门都要总结这半个月内发生的事情,还轮不到问我啦,按着安排我还要去督察院汇报的。不过在待漏室,应该有人旁敲侧击过了, 我看找叔祖父聊天的特别多, 他忙得连口茶都喝不上。但你们也知晓,那些人肯定不会直接说, 我又困又饿的, 更听不懂了。”

“是听不懂问题?是你心思就在吃上。”贾代善听着, 都不用侍卫开门,自己推门而入,瞧着满桌子的果壳碎屑,眼皮跳了又跳。

待漏室就那么点大,座椅也就那么几把。贾珍是爵爷,当然能够进去,也能末端陪坐。跟皇子得朝臣礼待一个道理,靠爹靠祖宗。只不过皇子们是拼了命的想要出阁讲学,站列朝廷听政,也不放过像这种光明正大可以和朝臣相交的机会。

而贾珍……

当着满朝权臣以及能入朝的皇子跟前,把待漏室的果盘全都吃干净了,还要豆浆不成,要了壶奶茶(许是听闻了,皇帝派戴权特意赐的)。迎着无数诡异的目光,还能打个饱嗝,说自己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饿不得。

那一刻他能够清晰感受到无数隐忍不住的怒火—神他么的孩子!都当爹了!

“叔祖父。”贾珍扁扁嘴。

贾赦豁得一下站直了身,眸光迸发出一抹强烈的亮光来:“爹,珍儿说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楚涵也跟着站了起来,抱拳行了礼,喊了一声“老爷”。哪怕声音被旁边的忧愁覆盖了过去,但秦楚涵嘴角弯了弯,觉得美得慌。

虽然不怎么理解这世家规矩,好好的爹娘不叫,也有叫老爷太太的,弄得跟下人仆从差不多,可四舍五入,他还是光明正大喊了爹了呢!

激动过一瞬,将这愉悦压在心底里,秦楚涵面色也带着凝重看向贾代善。贾珍这传话传得的,不管他自己着急,就是他们听着,不上不下,火大想打人了。

“牵扯了些前尘旧事,皇帝还在问。这一次不像是突发的,而是特意算准了,打个措手不及。”贾代善揉头,“一起去晋王府吧,一块儿说。”

“晋王?”贾赦闻言,眉头拧成了川,一手拽着一个,而后眼神催促着贾代善,赶紧的。

贾代善:“…………”

来到了晋王府,贾代善看过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但却是美得慌的晋王,嘴角抽抽,将晋王世子,以及两神医都请了过来,才开口:“这事幕后黑手来势汹汹的,陈芝麻连故事的事情也被掀出来。”

“说重点。”贾珍比贾赦还急呢,“我明明在现场我却听不懂。”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晋王世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还抬手给人手里塞了一把核桃,“多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