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就用来午间休憩一二,会不会有些夸张?”张氏看着院落,眉头微微一簇。

“一点也不夸张啊。这你相公小时候住的。”贾赦笑着,熟门熟路带着人往里走。

宁府,其实他们荣府,也一个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院子。毕竟,人少啊!两府所有的主子合在一起,连四胞胎都算上了,连神医哥还有那啥叶素问囊括在内,没准都没旁人家一个房的数量多。

想想,曹爸爸还挺计划生育的。

“赦叔,大婶婶,你们看看着院子还要添置什么的?”郡主带着人过来,带着些笑意开口。

“多挺好的,”张氏含笑感谢过后,神色带着踌躇看了眼桌案上一排排的算盘,在阳光照耀下带着些珠光宝气,亮得都有些刺眼了,眉头微微一簇,“这些算盘?”

“相公知晓叔祖父的安排后,派人寻出来的。”郡主说着有些无奈,“等瑚哥儿过来后,看看喜欢什么材质的,其他的瑚哥儿都收下当个玩器?”

“郡主辛苦你了。”贾赦听到这话,揉揉头,扭头给张氏介绍道:“珍儿当初淘气,不乐意学习,我大伯没办法,就寻工匠打造了一个小蹴鞠模样的算盘。学了两天后,这熊孩子喜新厌旧,然后就有红烧猪蹄的算盘……现在这些不过宝石算盘,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郡主讪讪点点头。当她打开宁府库房的时候,也被惊诧住了。

张氏闻言笑笑,等贾瑚带着一串仆从前来,摆着小脸蛋一副肃穆的模样学习如何检验白米,学习秤杆称斤两,眉头微微一簇。

宁府准备给贾瑚学习的秤杆是象牙做的。

心事重重回到了荣府小院,张氏拉着贾赦,小心翼翼开口问道:“相公,咱家公公一直战功赫赫,又经营有方的,可以理解。宁府这般……这般算奢靡了吧?”

宁府贾代化在临终前虽也是京城节度使,但他很少在外历练,因为有伤,除却年轻时候,就很少有战功。没有战功,也就意味着没有大额财产来源,光靠一些产业经营,经不起贾珍这么折腾败家吧?

贾珍去岁娶妻之时,那实打实的聘礼,流水似的,她这个帮忙搭把手的婶婶也看得见礼单。

“不算啊。”贾赦摇个头,看着张氏忧心忡忡的模样,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问道:“你怕是贪、污啊?放心好了,不会的,马场多来钱啊,我大伯他们都上交国库呢。宁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大伯怎么可能害他孙子呢。虽然宁府没战功了,可光马场,皇上每年给分红的,比我们还有个稳定的收益进项呢。再说了,我爹和大伯,那是一内一外,才有我爹的战神威名。看见没,没了我大伯,他本来挺爆的小脾气都被家庭生活给磨搓的,老了十来岁。有些东西,自然是绑定一起的啊。”

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