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琢磨吧,这救人不能白救啊!贾珍那小胳膊小腿的,还是独苗苗呢,这般英勇的,也就不知道能得来什么好处。

想着,贾史氏视线飞快在屋内自家两亲儿子身上扫了一眼。她就奇了怪了,要什么正儿八经的考!直接捐个官身,这会都能够光明正大升迁了!

贾珍这孩子当个御史,这小年纪的,不好升迁,给两个叔叔多好!尤其是她的政儿,又不像老大是个嫡长子,正儿八经能够继承爵位的,现在不筹划,真三十好几的考上举人,到时候差距就拉开了,那待遇天差地别的,不得重复了张家的老路?

“累叔祖母你们操劳了,都是我们晚辈不懂事。”郡主渐渐稳定下心神来,率先朝贾史氏敛裾行礼,目光也扫过在场的三位叔叔,行了半礼:“多谢诸位叔叔。”

—毕竟她现在是郡主。

贾赦当即避开,微笑,“也都是珍儿不懂事,让郡主你忧心了。”

贾政也跟着点头附和。

“也对,难为郡主你了。”贾史氏听到这话,看着并不以郡主身份为傲的侄孙媳妇,心理又是骄傲—给她行礼,她可以稳稳受着,不觉得有愧;但又是无奈与不满—货比货得扔。

家世就不说了,看看这感恩戴德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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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哄着两人一走,贾赦直接“啪叽”一下倒在马吊桌案上,“贾家有这么个族长,也真是……被锻炼得心脏必须强大。”

“临危不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我怎么能那么牛逼呢?”

听着贾赦如此不要脸的自我赞誉,贾政抱拳,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就比珍儿乖巧了?”

“珍儿这种叫地狱作死模式,”贾赦一听这话,脑海猝不及防的回想着自己往昔熊孩子得过往,讪讪的揉揉鼻子,声音都轻了几分,强调着:“我起码还是正常范畴吧?也就是争个头牌,斗鸡,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