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贾赦媳妇喃喃的独苗……

越想,秦楚涵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看了眼两兄弟,又扫过屋内仅有的几个侍卫,知晓都是贾家的心腹,贾代善特意培养出来的,当下心中松口气。于是,秦楚涵面上努力仿着贾赦好奇八卦的模样来,清清嗓子打断两人的互怼,问了一句,“你们的祖母和太太关系不好?自古婆媳就是天敌,我也听闻过。但贾赦你可是太太的长子,怎么会迁怒到你呢?”

一听这话,贾赦又“啪叽”一下直接整个上身往马吊桌案上一趴,遮掩住自己整个的面容,只透出一丝的委屈,声若蚊蚋:“生我的时候难产了,我祖母说保小不保大。”

秦楚涵眉间一动,看了眼贾政。

贾政点点头,又沉默了一回,似又想起了什么摇摇头,看着贾赦如此颓然的模样,孽了捏拳头。

脑海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最后贾珍耳畔飘荡这一句“当阁老改变继承法则”,咬了咬牙,目光渐渐带着坚毅之色,挥挥手让所有伺候的仆从全部退下。

如此这般,贾政还带着些谨慎回眸扫了一圈,才压低了声音,带着埋汰开口:“你别这模样太丧了懂不?问题不是这个,我小时候听到赖嬷嬷和娘再说……”

舌尖转了又转,贾政扫见贾赦猛得抬眸迸发出的一抹希冀,还有眼角处的一抹红,一闭眼,沉声道:“说其实咱爹心里有人。祖母是故意让娘难产,给人腾位置。”

“什么?”贾赦眸光带着猩红,直接抬眸死死盯着贾政,语调反倒是冷静无比,甚至还带着些冰冷,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秦楚涵敏感的察觉贾赦情绪不对,抬手扣住贾赦的肩膀,“你冷静听贾政说完。”

贾政拳头捏得紧紧的,目光带着愤怒盯着贾赦。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知晓的这个秘密告诉贾赦,岂料贾赦这般待他!

“说完?”贾赦噗嗤冷笑了一声,“你当我傻不成?老二,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祖母怎么可能呢?咱爹心理有人,除了泰安帝还能有谁?都能为皇帝去死的!还有谁比人分量更重?”

说着还反手指指秦楚涵,贾赦铿锵有力,简单粗暴的论证:“看看这秦楚涵,咱们两个他亲亲亲儿子,都离家出走了,他呢?还是百里奔波救人去!这种君臣情谊,史书都不好意思写!”

秦楚涵惊骇得眼眸都瞪圆了。

“贾赦,你傻逼啊!慎言!”贾政听到这话,气得不已,语调拔高了几分:“你牛头不对马嘴,浑说什么呢?我是说后院私人情感!对皇上效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就是不承认不相信是吧?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不成?!祖母就是不待见娘!”

说到最后,贾政也委屈上了,“也不待见我!她才是迁怒呢!”

“那这样子,你怎么生出来的?”贾赦听到这话,先前被压抑住的火焰呼喇一下突破了冰层,燃烧开来,“祖母就是觉得太太太过重利了,才略有有些不待见而已,若是真不喜欢?怎么可能给她管家?她老人家可是历经战乱,陪着祖父闯出一番功绩,又能教出个国公儿子来的人!会这般眼皮子浅不成?腾位置,你也说得出口,当原配嫡妻是大白菜?当咱荣国公继承人的原配之位,是个女人就能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