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嘿嘿一笑,“叔祖父,您都说了那么多陈年旧事,多一件秘密也不是事啊?为什么要截掉我们的珍珠粉?”

因为小药丸的特殊性,外加都已经被磨成粉了,故而都用珍珠粉来代称。

“还问我为什么?”贾代善看着还有闲心眨巴眨巴眼卖萌的贾珍,回眸横扫了眼另外三个偷偷打着眉眼官司的,语调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你们是不是傻?难道连最基本的不明物体不能入口都不懂?那先前烧野菜之前来一个尝菜的干什么?”

此话一出,屋内诡异的静默了一瞬。

旋即,贾赦憋不住为自己,也是为贾家的子弟喊一声冤枉,“这不是您都提及了,小翠的梦,或者说她约莫有些预言能力?我这才旧事重提的。毕竟……”

声音弱了一分,贾赦讪讪解释道:“毕竟若是我们有了武功,您就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

“那我得担心全天下人的安危!”贾代善毫不客气开口,“你要这么能耐上天啊?”

撇开某些狗屁的潜规则问题—手握重权,深得民心的大将军嫡长子继承人是允文允武,会被帝王提防,大将军的拥趸所拥戴不谈,就贾赦这性子,真让人无意之中,跟人自己所言是开了挂一样的,不懂武学的艰辛,那么人没准飘飘傲然,跟山间的野猴子一般,难以管教,迟早仗着一些小聪明惹出大祸害来。

也不管屋内还有个帝王亲儿子在,贾代善将自己所思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剖析给贾赦,也是给其他人听。

“这世上万事,都是付出过后得到的回报令人踏实。这所谓的神药,即使有小翠的梦,我也相信小翠那丫头不是个弄虚作假的,可是我不相信这世上真有此等所谓的长生不老。这代价,也许会发生在一年,甚至十年之后。”贾代善语重心长:“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规律,我们必须对天地存在敬畏之心。”

随着贾代善的话语,屋内流淌着一股肃穆的氛围。

贾赦闻言,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也许他爹没有戍边从军,也许他爹多活几年,多教导他们一下,他,甚至贾政,就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了。上辈子看似是贾家的赢家,但贾政也依旧是仕途上的失败者,也是个妈宝男。

“爹……”贾赦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开口道:“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说正紧事儿。您能不能教我们几招审密探的,我们还得完成任务呢。当然现如今也三更天了,您明儿还得上朝呢,要不然先去休息?”

虽然是带着些请示的语调,但是贾赦的面容却是带着些不容抗拒的决然,大有不答应,我也抱大腿哭给你看的架势。瞧着贾代善嘴角一弯,抬手揪着干脆顺势坐在地上的族长,道:“也的确都晚了。先去休息吧,天大的事情都明儿再说。”

“珍儿,把宁府西库房的钥匙给我,我需要派人重新筛查一遍宋家的遗物。”

被提溜起来的贾珍一愣,而后眨眨眼,讨好着解释道:“叔祖父,宋家的遗物能到我手里的,都是其他人的名家字画古籍之类的,这种玩意我自己又不太爱看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