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咔嚓一声捏碎,往茶几上一搁置,喝道:“好一个受罚期间。”

碎瓷片摊在茶几上,甚至还有些粉末在,显得都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怕。

指挥使眼角余光扫了眼自己的杰作,带着些自傲的矜持昂了昂头颅。就武力而言,他也不差。只不过贾代善赶了巧而已,家世好机会多,才能让人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

越想,指挥使心中簇着火苗,怒道: “因为贾神威将军得罪了晋王爷,王爷一怒之下罚了珍小将军。而你因此被牵连受罚。这事,对于而言,算得上公务还是私务呢?城门守卫何其重要!岂是你等儿戏之场。”

最后一句话,指挥使一字一顿,说得更外的郑重,而后一句比一句拔高了音调,道:“我身为五城兵马司,职责所在,对此进行问询,怎么你连配合都不愿?先前看在荣公的颜面上,好勉强算好生想劝,现如今你给本官老老实实回话!”

说完,指挥使还“啪”得一下拍了茶几。这一动手,当下茶几“嗡”得一声,原先就碎裂的瓷片,还有几片因为震动,哗啦一下坠落在地。

落地的声响带着些清脆,尤其是在此刻无比肃穆的氛围之下,不亚于晴天霹雳,硬生生的震得人心一颤。士兵们见此,都纷纷敛声屏息,不敢去触指挥使的怒火。伪装起来的兵部左侍郎却是眼角余光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秦楚涵。

与此同时,史世爵目光也是死死盯在人身上。

秦楚涵神色依旧,冷冷冰冰开口:“贫道一直是老老实实在回话。”

“昨日有人闯东门说是认识你,甚至认识珍小将军?”指挥使胸腔燃烧着怒火,呲牙裂目的瞪着秦楚涵,质问道:“当时有一队守卫跟了上去,结果到城郊玄真观附近,被通通给药倒了。此事,你可知晓?”

瞧着终于略过寒暄步入正题的指挥使,秦楚涵点点头,老实回答:“知晓。”

“那无路引却说认识你的人是谁?”

指挥使话语急促了一分,旁边陪同的史世爵面色也不受控制的带上了紧张之情。自打泰安帝龙颜大怒,颁布了选太子的规矩后,便将所有的皇子龙孙转移到了秘密之地,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昨日闯东门之人,是近阶段唯一的消息来源。

几乎满朝文武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东门。兵马司作为职权部门,是最最最能够光明正大查探这事。

当然,他史世爵作为贾代善的姻亲外甥,也是最被旁人给盯着的人。

这种盯梢,他必须要硬着头皮承担下来,否则他日后该如何从贾代善手中拿到贾家几代积攒的军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