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贾政翻个白眼,依旧有些不信。

现任保龄侯,虽说是他们的舅舅,是继承其父的爵位。但是作为能够平袭爵位之人,也是有些能耐的,还担任过兵部侍郎呢,如此位高权重,足以证明也是官场老狐狸。又岂会出此昏招,让自己堂堂的嫡长子背负盗贼的名声呢?

只为给贾家造一个私设公堂的罪名?

是彻底与贾家撕破了脸皮?

瞧着贾政还气哼哼的模样,贾赦干脆不语。反正他都提前打过预防针了,贾政要是接受不了,也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两人相顾无言,但脚步却依旧飞快。

走上了甬道,刚一转弯,就听得大堂内传出一声的怒喝:“贾代善你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

屋内,贾代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火,还砸茶几的大舅兄。

被人这幅波澜不惊,跟个棺材脸一样的表情弄得越发火大,保龄侯捏了捏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的问道:“贾代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使我史家有不对的地方,你总可以提前打个招呼吧?哪怕不言,这世上不是有约定俗成的处理办法吗?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只要维持这关系,事后不管如何病逝,面上都好看,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还显得特理直气壮的,贾代善面色一沉,冷冷剐了一眼保龄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的嗤笑—“后悔没让太太出来听一听。”

听到这声音,贾代善脑仁生疼。相比起贾赦,这回发生的事情,他担心的是贾政。贾政一夕之间,好像无师自通权势斗争,变得不说聪慧起来,但到底有些厌世。

保龄侯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眼。就见原本紧闭的门,被他的两个亲外甥左右一脚踹开。

“咣当”得两声,门外的眼光投进屋内,刹那间都有些明亮到刺眼。保龄侯下意识的眨眨眼,再睁眼开过去,面上不由得带着深思。

原本在他眼里有些孩子气的两个傻外甥,莫名的有些杀伐之气,看得人平白无故的心中陡然生起股寒意来。

“这世道女人也的确挺惨。”贾赦没错过保龄侯眼中的惊诧,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容,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你不是还要成立女子学院?”贾政闻言,难得接了一句,“也许日后就不会这样子了。听说宋朝的时候都还有女户,意味着女子也能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