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此这么一打岔, 秦楚涵还是缓过神来,淡然接受了贾赦表白事件。至于对人提及的追求,秦楚涵回到贾家后,还自己个主动去找贾赦聊聊心中所想。

秦楚涵正襟危坐,看着坐在书案后头的贾赦,一字一顿,极其严肃说来自己的想法:“不能因私废公。等解决盘龙事情后,再来提及这件事。”

贾赦看着虽然还有些拘束,但是神色已经强装淡然的秦楚涵,托腮,想了想。

扫着中间就差搁个“长江黄河”的距离,贾赦也难得正襟危坐,开口问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在出发之前说出心中所愿吗?”

听到这话,秦楚涵也的确颇为纳闷,干脆无比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因为让你心中有所牵挂啊。”

秦楚涵一愣,待回过神来,就见不知何时贾赦已经离开了座位,站在了他跟前,急忙抬手:“你……你坐好。”

贾赦听而不闻,反而愈发靠近秦楚涵一分,左手搭在人肩膀上,还弯腰定定看着秦楚涵的眼睛。右手更是没闲着,纤细的食指戳戳秦楚涵的胸膛。

侧目看着贾赦这娴熟的挑动模样,秦楚涵愈发正襟危坐,挺直了脊梁。他不能输,别以为他不晓得,刚学成归来!

放轻松,无视!

缓缓吁口气,秦楚涵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来。

贾赦敏感察觉人紧绷的身形缓缓放松下来,眉头一挑,娓娓道来:“此行去川蜀,看似风平浪静,可有脑子的都知晓一有不甚,那便是九死一生。可我们谁都没有说退缩,便是贾政,也应下来。说现实点,不光是他,便是我,没那么崇高的为国为民理想,我们只是富贵险中求。可你不一样,秦楚涵,你为了查清盘龙,为了那心中的道,那肯定是义无反顾,不顾任何凶险的。”

秦楚涵闻言,毫不犹豫:“这是自然。论公,为国而战,是我的道义。我的师公被太、祖授封为天师,逢乱必出,济世救民,我的师父亦也是如此。论私,我到底无法割舍掉血脉,那为人子嗣自然要为皇上尽一份力。作为个人而言,我不想比不上晋王。光论年纪,都比我小呢。”

听到最后一句,贾赦嘴角不自禁弯弯:“你说得倒是心理话。”而且,在不知不觉中,秦楚涵已经能够跟他袒露心扉了。

“所以我也跟你说句心里话,你其实也有点大男人主义,这点挺像你婆……”贾赦捂了捂嘴,纠正道:“像我爹。”

秦楚涵闻言下意识的想到自己被授课的事情,不由得头皮发麻,脱口而出:“你这么用词,你爹知道吗?”

“谨言慎行。”说到最后,秦楚涵板着脸,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