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冯宁和系统听见白清晚的话，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冯宁更是满脸的麻木，这两年对于自家老板时不时的崩人设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再加上舒染刚刚毕业不久。

照现在的情形看，估计他马上就要再多一个老板了。

冯宁心想。

舒染又乖乖地在白清晚的怀里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道：“白清晚，你是不是这几个月连续抢了祁氏集团的好几个大单啊。”

因为《追忆》人设的要求，舒染此时的头发有些长，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两缕发丝垂在在脸颊两边。

白清晚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修长的手指玩着舒染的发丝，随即斜睨向他：“怎么，他向你告状了。”

舒染点了点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拧巴着小脸抱怨：“一下飞机就接到了电话。”

祁父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告诉他在白清晚的操作下祁氏已经快要破产，他本想拉着舒染一起同仇敌忾，但舒染却根本不为所动，实在没有办法，祁父又缓和了语气问他能不能向白清晚求求情，帮祁氏一把。

为了说服舒染，祁父甚至说道：“染染啊，说到底，爸爸也只有你一个孩子，以后整个祁氏集团还不都是你的，现在帮我也相当于帮你自己啊。”

祁父本以为，听了这话舒染不说尽百分百的努力一定说服白清晚，也总归会动心。但谁料，电话那头却直接沉默了下去。他“喂”了好几声后，手机里才又响起一道声音，但却不是舒染的。

“祁先生，不好意思，染染这边临时有事，有什么事情，您和我说。”系统再一次接过烫手山芋，一边内心吐槽自家宿主不靠谱，一遍露出职业假笑再次敷衍起祁父。

手机另一头，祁父的脸却是直接黑了。

听完舒染大致讲了下刚刚和祁父的通话内容，知道他这几个月对付祁氏集团的动作舒染全都知道了，毕竟是舒染的父亲，白清晚的心里紧了一下，瞥了眼舒染，状似随意地问道：“有话和我说？”

“啊？没有啊。”舒染愣了几秒，满脸茫然。

没有？

白清晚神色一动，刚暗暗地舒了口气，就听见舒染蓦地说道：“对了，我确实有话要说。”

白清晚：“……”

脑子里迅速闪过舒染是不是要兴师问罪的念头，便感觉脸上覆上了一片柔软，诧异地转过头，舒染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帮我出气了，这是奖励。”

白清晚：“……”

短暂的惊讶过后，白清晚低笑出声……

听见车后座再次响起暧昧的声音，冯宁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对耳塞，并贴心地将其中一对递给了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舒染受到了祁父的电话和短信轰炸。舒染知道，祁父的目的要不然是关于公司，要不然就是关于祁云。因此，舒染干脆统统无视了。

见舒染不肯接电话回短信，祁父又换了其他的号码打过去。然而，却被系统检测出来，直接屏蔽掉来自于祁父的所有号码。

祁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几个月在白氏集团的打压下，祁氏已经撑不下去了。房子和车子能卖的全都卖了，用来填补公司的亏损。然而，这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