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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云擎倒是无所畏惧,于宫于府,只要玉儿陪在身边,何处他都待得。

出了仪合殿,项云擎忽而将他拉至一旁,“你在此处等着,本王去去就来。”

项云擎想着,今日委实苦了玉儿,叫人忍痛坐了半晌,怎的也得从这宫里拿点好的宽慰玉儿才行。这厮又在惦记项云霄的点心了。

“是。”他不愿过多过问项云擎的事,便应了一声。恰好又在这皇宫之中,项云擎又神秘兮兮,想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他顺从道,“王爷有事,去忙便可,玉儿定乖乖等着,不会擅自走动。”

“稍等片刻便好,不会叫玉儿久等。”项云擎叮嘱了人便朝御膳房去。

这路程的确远了些,心下暗暗念着,玉儿身体不适,万不可叫人久等,是以,施展身手,轻功而行。结果,叫夜巡的禁卫军将他当做了夜袭,若非他一声怒吼亮出身份,指不定被禁卫军的箭矢射成何种筛子。

这厢,项云擎为一块糕点被人当做梁上君子,险些射成蜂窝,好不惊险。

那边,云非羽只因无心听人闲碎,明是他先坐在花坛一旁,却不得不悄悄移动位置,隐去身影,蹑手蹑脚的模样,活像个故意偷人墙角之人。

初时,渐渐走近的两人所谈尚且是朝政言论,他不便听去方才寻个地方躲起来,忽而话锋一转,竟谈论起他云家来了。

“当年云家军全军覆没,若非粮草迟迟未到,云家数十万大军也不至于魂丧御林关,更也不至于叫这稚女孤苦遗世,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大人可是有些醉了?”陈侍郎应话应得颤颤巍巍的,御林关一事,可是京中忌讳,莫说闲聊议论不得,便是想,也得偷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放可暗自琢磨。

得人提醒,兵部尚书曾毅惶恐连连,“哎呀醉了醉了,我这人啊就是改不了这个烂毛病,一醉酒就开始胡言乱语。失态失态,陈侍郎可莫要放在心上,权当老哥哥我酒后胡言,今日不可向外宣扬啊。”

“大人放心,小人今日未曾与大人私下闲聊过。”

“好好好。”……二人渐远渐行。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关于御林关,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场梦魇走出来,此时再从旁人口中听得,纵然时隔多年,纵然他已放下,却仍是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