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外头多少事情…”

……天子一觉好梦,醒来时正躺在夏侯大人的怀里。“还以为你不会累呢。”

夏侯昀睡得沉,没发现项云霄醒来。

项云霄也不想打扰人。

天子竟似个贼,蹑手蹑脚地起身,至外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夏侯昀已经将堆积成山的奏折全部处理完毕,一一检阅批阅,甚至还在存有异议的地方贴心的作了批注…

天子一笑。

暗叹,这一生注定是要被这温柔的臣子套得牢牢的了。如此这般待他极好之人,叫他如何放弃得下,从而迎接六宫粉黛。

从他尚是太子时遇见此人,从此便被人捧在手心疼了多少个岁月。想来也是,自打遇见了夏侯昀,他逐渐的变得不像个帝王,却也更像个帝王…

外头尚未见光,夜色还浓,时辰尚早,尚未到早朝时间,天子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

夏侯大人倒是熟络得很,天子刚一躺下,他于睡梦中将人给搂进怀里。

天子再起来去早朝时,不知怎地,竟是一脸阴沉地扶着腰去的,心里骂骂咧咧…

夏侯昀,你个,你个披着羊皮的狼,终有一日孤定要你哭着求孤放过你,哼!

气也,气也。

天子日夜操劳,累得直不起腰,好容易睡个回笼觉,又叫人给“压”了。

当真惨也。

早间下了朝,各归其位,夏侯昀欲上前同他说话,天子腰疼,不愿搭理夏侯昀那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狐狸,看都不看人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