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莲幺之手,项云擎亲自将人送回新房。等不及喝下交杯酒,刚一进门这流氓王爷就要去揭别人盖头,还美其名曰:“这屋子暗了些,玉儿又不是女子,无须遵守那些规矩,本王帮你把盖头揭了。”

他不语,任着眼前这厮在他身上施展手脚。

无人督促,项云擎便连前堂都不想回去了,直恨不能现在就跟心上人洞房花烛。

待他项云擎天上地下乱扯一通,终于亲得心上人的软舌,心上人却始终一言不发,项云擎才觉着不对劲。

“可是不高兴了?”

他红着脸,摇摇头,气息尚有些紊乱。

项云擎微微蹙眉,“既无不高兴,为何一言不发。”

他一脸茫然。

自己落了哑疾,这已不是秘密,何故如此发问。

昨夜的酒过于陈了,毕竟藏于府中地窖已有数不清的年月。也定是昨夜醉得深了,毕竟从未沾酒,陈酒连连下肚,断片自是正常。他只记昨夜自己借着酒劲同人翻云覆雨,那脱口而出的话竟叫他当成了梦呓,遗忘得干干净净。

项云擎神色严肃,无忌新婚“新娘子”不宜见外人,他忙至前堂将张太医拖至过来。

待张太医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这才起身说道,“应是心理问题。”

词不达意,项云擎差点没把老太医一脚踹出去。他脸一冷,“你觉得本王要听什么!”

张太医领教过项云擎的翻脸无情,他连连解释了一大堆。可惜,项云擎还是一句都没听懂。

倒是一直端坐于喜床上的人,他听懂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说话了,也未曾落下哑疾,是那时齐慎儿找人给他上邢,由于疼痛难受,他又不想叫仇人听了痛快,便死死咬住了嘴,人痛得昏了神识,咬的是舌头还是嘴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