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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已有时日,项云擎待他有心,特地告了婚假在府中陪他。张太医被项云擎拎到府中,专为王妃一人服务,为之治疗哑疾。

张太医拱手而言,“王妃此疾光用药物恐恢复得慢,且是药三分毒,倒不妨药取少部分,平日里王爷多陪王妃说说话,如小儿学语,多敦促王妃开口,不日便可开口说话。”

承张太医的话,项云擎倒不嫌烦,每日每日如哄小儿牙牙学语,耐着性子陪他练习发音,昼伏夜出,日子过得也快,每日练习倒也见了成效,虽不至以往那般流利,简单开口不是问题。

“明日…我…上街置些…布匹制新衣,可好。”

自大婚后,伺候项云擎穿衣成了他的活,这是为妻者应为,初时,他尚不习惯,笨拙得弄个腰封都弄不好,手忙脚乱,每每弄得项云擎一阵发笑又不好叫下人进来帮衬,每每都是项云擎亲握他的手教他如何穿戴结钮。

现已能熟练地给项云擎理顺衣襟,整理腰带,挂放玉佩。

眼看就要三伏天,府中虽有降暑,仍是酷暑难当,恰好明日项云擎假期满至要去上朝,趁着这个空隙去街上选些布匹样式,好给府中人制些新衣。

待他挂好玉佩,项云擎才握着他的手将他轻轻拉至怀中,厮磨了好一阵子项云擎才舍得放开人。

待到鸟儿飞上枝头叫唤,他才出门,林澈早已等在门外,“王妃。”

“你…”为何没有跟着王爷?

想了想,项云擎如今待他更比从前,他腿脚不便,便是府中行走一步那人都恨不能亲自抱着,如今他要出门,也当是得把林澈留下供他使唤那人才会放心。

“辛苦…林护卫。”

近日来,他越发爱笑了,待人也越发温柔。

林澈点点头,“王妃想去何处?”伺候这人林澈还是有些惶恐的,王爷待这人如遗世珍宝,若是伺候不好,免不了王爷回来得给他一顿削。

“先…去…琉璃坊。”

他要制衣,自然是要去寻莲幺的,莲幺的手艺当是得了老芳主的传承,他想,要给项云擎制些,昨夜那人出了好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