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别院的阿姆(老妇:管家)。

“何事如此”急切…

“你还真是好福气,怎么?院里这么多活儿不用做了!还不赶紧干活去!”昨夜她都摸清了,说是王府来的王妃,可一个随行丫鬟都没有,伺候人更是没有一个,这王妃还不如那街头的乞丐。

她夜察包袱,本以为会弄得些金银,结果只有几块破布,哼!想来定是被丢在这儿的弃妇。

什么王妃,根本就是下堂妻。

阿姆在这处很久了,王府给的月钱其实不少,怪只怪人心不足。做王府别院的管家好些年了,平日里没少从其他老妇那处搜搜刮刮,心贼了胃也肥了。

他一阵语噎。

他…也要做活!这倒是不曾想过的。

生来是性子清冷了一些,话也不大想说。懒于据理力争,也不愿同一个老妇计较,这活他倒爽快地着力去做了。

“今儿这院子要扫不完就别歇下来。”阿姆颐指气使,好不威风。

落叶已有一层干湿分别,想来定是有些日子没好好打扫。从未做过整扫院落这种粗活,即便那时装作医官也仅仅只是碾药煎熬,何时做过这般活路。

一直忙到日头偏西他才把前后院扫整完毕。

收起笤帚时,手心略有疼处,轻轻抻开手掌才发现手心及指节处起了许多水泡,且有不少水泡都被磨破了。

“…”他定定站在那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

卷着些许灰尘扑来的风有点热浪,云非羽却觉得浑身发冷。

抬头望望头顶的烈日,不知为何…那艰苦的十四年都如度一日般的熬过来了,今日他却矫情地度日如年。

他想项云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