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云景现出疑惑,刚刚会合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你说,”陈云景眯起眼,“你一直在我身边?”
“啊、唔、嗯。”郁青囫囵道。
“那你为何不现身?”
“咳,你也没喊我,是不是?而且我看你一个人玩的挺开心的。”
那就是说,这家伙不知道在哪里看着他出丑,说不定还躲在角落里偷笑了?“郁——青——”陈云景隐忍着怒气,一副下一秒就要生啖人肉的可怖模样。
郁青笑着扑过去抱着他腰,左脸右脸各亲了一下,哄小孩似的,还惯会用嬉皮笑脸来扯开话题,“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长了皱纹可不好看了。你看,他们神识都远不如你强盛,你去哪浪都发现不了你的。就算发现了,我也会给你兜底。”
“谁要你给我兜底?”陈云景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说,你都藏哪了?”
“这个,呃,我们不如先去看看那棺材吧?这法阵虽然看着颇为奇妙,却未必不能解……”郁青的声音渐渐飘远了。
陈云景却不受他影响,兀自思索怪异之处。
零碎的线索串在一起,实际上并不难猜,然而身为戏中人,却总是难以一眼看透。
一直在我身边……我碰过的……是郁青的真身……陈云景眼角一跳,终于意识到了被他忘记了一段时间的东西。他低头在身上找了找,准确无误地从那个脖子里抽出一条贴身吊坠来。
链子细长,坠子是少见的花瓶形状,不过拇指般大小。
“我身上唯一脱不去的、有灵气的东西,就唯有它了。”陈云景定定看着郁青的背影,“也是我迟钝,这么久都没有转过弯来。明明我身无长物,却唯有这个,自我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时时佩戴。所以,你便是洗铅灵瓶?或者更准确点……”
陈云景肯定道,“郁青,你是器灵?”
郁青转过身,沉吟了一小会,无辜地耸了下肩,“这个说法,似乎也没什么错。”
“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现身,与我表明身份?”陈云景捏着吊坠走近,语速急促,“你要说你是器灵,甭管你是谁,我还能不留着你?用得着绕那么大一个弯子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