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萧鎏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文永昌浑身发抖,最后在她面前跪下,老泪横流:“女君!老臣…老臣只是迫不得已啊!老臣当年真是…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看文公这些年靠着尹家,过得也很是滋润。没了叶家,还有尹家不是吗?”萧鎏霜缓缓道。

文永昌的手有些颤抖,他唤了一句:“女君…”

“如今陈国都传你文公是书画大家,一画值千金。”萧鎏霜继续说道,“可惜世人都不知,文公还有一手绝技。文公能仿天下人的字,若非本人,都不能分辨,包括当年骓阳君叶怀虚的字。”

文永昌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气,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都知道了…

“老臣…老臣…”他向萧鎏霜叩着头,“老臣真的是…别无选择啊!”

“所以你就仿了小叔叔的字,伪造出他和雍国密谋的书信,和尹家,和皇族,一起害死了他!叫他背负了千古的骂名,死在火中,尸骨无存!”这一刻,萧鎏霜眼里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文永昌的脊背深深地弯了下去:“他们抓了下臣的独子啊,下臣子嗣艰难,四十上下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下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所以你就做了一个叛徒,你就害死了提携你的骓阳君!”萧鎏霜厉声喝道。

文永昌羞愧欲死。

萧鎏霜恨声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敢称什么大家!文永昌,你该死!”

“是下臣罪无可赦”文永昌跪在她脚边,不敢辩驳。

萧鎏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口供写下来。”

文永昌一时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将你当初做了什么,如何陷害我小叔叔的,都一一写出来!”萧鎏霜眼神肃杀,“若是少半个字,不止你的命,你儿子的命,统统都别想要了。”

文永昌声音艰涩:“若我真如女君所说的做了,只怕京都之大,再无我文家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