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尹家门下,全靠了尹家扶持,他一个寒门出身的落魄小子,才能做了京都令。

与此同时,文家书房。

文永昌惊恐地问:“你做了什么?快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你对子清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学了你当初的作为。也是凑巧,我手下有个孩子,和文公一样,会仿人字迹。当然,她比不得文公的功力,我叫她练了许多日,这才勉强称得上一般无二。”

“文公不妨猜一猜,我让她用尹家家主的笔迹,写了一封什么信。”

“文公今日若是不肯将口供写出,这封信就要在堂审时送到京都令手中了。”萧鎏霜缓缓说道。“你说,要是张家发现你违背承诺,将流放改为无罪,尹家知道,你伪造家主笔迹,妄图救下儿子,你觉得,你父子俩可还有活路?”

“我没有”文永昌喃喃道。

萧鎏霜姿态慵懒:“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京都擅长仿人字迹的,可只有文公你啊。”

“文公爱子情切,出了昏招,也是人之常情啊。”她感叹说。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文永昌无力地捶着地。

萧鎏霜眼神冰冷:“恶毒的,从来是人心。这不过是因果报应,文公做得,别人如何做不得。”

她偏过头,不想再看文永昌那张老脸:“文公还是尽快决断吧,我等得起,你儿子可等不起。”

“好好”文永昌无力地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抓起笔墨,“我都按女郎说的做。”

他颤抖着手研开墨,而后提笔,不过短短一刻就将当日之事尽数写了下来。最后,他咬破手指,将指印印在供词上。

吹干墨水,文永昌将供词双手呈上,萧鎏霜认真看了,抿着唇将这张纸收进袖中。

文永昌希冀地看着她:“女君,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与小儿无关。老臣该受千刀万剐,便是万劫不复,也不足以赎罪!只求女君饶过小儿,他年纪还小啊!”

他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