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陈国应该就没有文永昌此人了。”萧鎏霜轻声道。

萧子垣却说:“不要伤心。”

“我不伤心。”萧鎏霜回答,“我是在为小叔叔讨一个公道,所以我不伤心。”

她眼前仿佛又燃起冲天的火焰,哀嚎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那是她一生无法忘却的噩梦。

萧子垣将她抱起:“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腰上的环佩轻轻晃动,马车轧过青石板,最终都归于平静。

堂审结束之后,京都令讨好地对张家人道:“下官不过尹公手下鹰犬,奉命行事罢了,奉命行事罢了。”

张家也知道他只是个喽啰,看着那张谄媚的脸冷哼一声,派人去了尹府质问。

听闻事情始末,作为家主的尹修当场摔了手中茶盏,冷下脸道:“我未曾写过这样的密信,想是文永昌头脑发昏,伪造我的笔迹。既然他这样不识好歹,那他儿子与贵府之事,我尹家再不插手,随阁下处置。”

文永昌伪造尹修的命令,这已经是犯了最大的忌讳。明明事前已经谈好,却又临时反悔,文家更不占理。文永昌出尔反尔,尹修也不想为他得罪张家,索性撒手不管。

张家家主得了这话,还算满意,立刻告辞了尹修,带着人往文家去了。

到了文家门口,敲了半日的门,才终于有人来开了门。

“你文家的架子越来越大了!”张家家仆含怒讽刺,“还不去禀告,我家主子来访,让文永昌那老货快来迎接!”

谁知开门的下人却抹起泪来:“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他悬梁自尽了!”

“什么?!”张家家主听闻这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推开文家下人,带着人冲进了内院。

书房中,文子清抱着文永昌的尸体:“爹爹!你怎么了爹!你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