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简直是哭笑不得。

白清竹又顺带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向上挽起自己的袖子,娴熟的打开了水龙头,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同学会时间确定了吗?”

“定下了。”余故里点点头说:“一周之后的周六下午七点……在普罗市的井岸大酒店。”

白清竹的动作一顿,“普罗市?”

“嗯。”余故里晃晃脑袋,把碗分给她一部分,一边擦一边说:“班长和她结婚对象都留在普罗市工作的,她们俩也都是本地人,肯定要在那结婚的。”

白清竹抿抿唇,忽然问道:“今天几号了?”

“十五号了……”余故里想了想,“我昨天晚上才交了稿子,是最后截稿日来着。怎么了吗?”

“没什么。”白清竹抿抿唇,垂着眸子,专心的看着手里的碗,“到时候我送你们去吧,我正好回普罗市看望一个长辈。”

“长辈?”余故里眨眨眼,想了想也没细究——她记得荆澜曾经说过,白清竹是孤儿的。

于是她说:“那太谢谢你了!”

“不麻烦,顺路而已。”白清竹笑了笑。

白清竹又道:“你回普罗市,是打算住在自己家吗?”

“我家啊?”余故里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旧家全都是防尘布,家具家电和底板都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打扫要很久,只回去两天就回来了,还不如住酒店来的方便一点。”

“那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白清竹的手顿了顿。

“嗯。”余故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爸妈说毕竟是住了几十年的家了,有太多回忆在,根本不舍得卖掉,租出去又担心有人糟蹋屋子,也担心原有的布局和家具会损坏……现在住在姥姥和姥爷家里,也正巧能方便照顾老人,也方便他们两个上班,院子又大又宽敞,很舒服的。”

“嗯。”白清竹抿抿唇,将最后一个碗收起来,看着余故里说:“能带我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