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虽然不记得, 可她来之前, 听盛溪说过,如果说高中时期的白清竹是一棵经历风霜,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雨后青竹,不引人注意,却也让人无法小瞧忽视,那李锦绣就是那大片草原上的一朵花。

枝干迎风,脆弱的像是随时能被掐断,却也同样的, 那么瞩目和耀眼。

余故里闻言想了想,看了眼不疾不徐坠在她们身后的人,还是说道:“还是要靠你自己权衡,这件事情影响因素比较多,外人也帮不上你忙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李锦绣笑了她一声,“怎么净说点大实话啊。”

“因为说别的也没有用。”余故里很认真的笑着说:“你才是当事人,你们家的情况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别人不管劝你什么,都带了自己成长道路上的太多主观因素,所以还不如一直告诉你,让你自己拿准主意。”

她不相信一个坚持跳芭蕾坚持了十几二十年的女生,会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

李锦绣顿了顿,脸上表情却是松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啊,咱们到了,应该就是这了吧?”

班长直接包下了整个二楼。

两人一进到门里,就被里面这风格极为统一的布置惊了一下。

布置其实并不算是多么华丽,但是风格太统一了。以樱花为主题,四处都是花,甚至还有单独搭建起来的樱花树。

李锦绣毕竟上过的舞台较多,初时的经验过后,就也看出来用的大多都是布场的道具,花瓣、花束、甚至是整个大厅的那么多桃树,都是一早就已经做好的,也不知道接待过多少对结婚的伴侣了。

但是余故里还是看的眼花缭乱的,一直在不停拍照。

她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新式婚礼现场——小时候倒也跟着父母去过几次,但是她们老家的婚礼和这里又不太一样。

中规中矩的在酒店里吃个饭,她一般就会被放在孩子堆里面玩,就连婚礼现场,也大多都在家,又或是比较简单的中式风格,并没有什么新意。

而这个现场布置的十分梦幻,大厅底层居然还放了干冰,四处都是云雾缭绕的环境,平添了一丝朦胧感。

是很好的素材。

现下这些老同学们也全都找了自己相熟的同伴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