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人不多,余故里认识的人里姓白的更是只有一个,加上刚才楼上发生的那点事儿,小服务员是问谁也不难猜。

她点点头,目光多了些打量,谨慎道:“认识。”

小姑娘却似乎是没看出余故里眼中的警惕和打量,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过后,居然后退一步,硬生生给她鞠了个躬。

余故里一愣,赶紧往旁边退开了点,把人拉了起来,下意识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您不懂……”小姑娘直到这时候脸上才多了不少和她那张脸蛋儿相符的稚气与娇憨,“刚才在楼上您维护小白姐姐的样子我都看到了,我受了小白姐姐很大的恩,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工作,不敢随便辞职,再生气也没有办法……”

小姑娘颠三倒四的说,余故里静心听了会儿,却也听明白了。

她叫谢安琪,今年刚十八,正逢年底节日多,酒店缺人的厉害,才勉强让她临时顶上了,来这里工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直接转正。

谢安琪从小也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加上她小时候身体不好,上学上的七零八碎,成绩自然不怎么样,高中草草上完之后就出来打工了。

这间酒店,还是通过白清竹的关系进来的。

而她生病包括高中的学费、资料费等等,全都是白清竹垫付的。

孩子知恩图报很感激,可又因为生存无法出头,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遭。

余故里了然笑了,说道:“我知道了。”

谢安琪问她,“您现在要去找小白姐姐吗?”

余故里看了眼手机,想起刚才楼上说的事情就心里不住的发沉,“嗯。”

“酒店这边有接送贵客的专车,我去帮您叫一辆。”谢安琪连忙说道。

余故里问清楚不会有什么麻烦之后就也没有再推辞,又和她在大厅等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