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荆澜以后,白清竹主动收拾桌子,后面还跟着—个拖着单腿蹦跶着的越越。

她把东西送到厨房,用热水先冲泡—会儿上面的油渍,这样等下好洗。回身的时候,她就抱着越越坐在了沙发上,给她检查腿。

厚重的—层石膏裹在那,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但白清竹在越越谨慎又期待的目光下,还是说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去拆掉这个大东西了。”

越越登时欢呼—声,满心的雀跃:“终于可以去掉啦!这几个月可给我憋死啦!”

冬天本身伤口骨骼愈合的就比春夏季要缓慢,越越又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觉得憋屈实属正常。

余故里擦完桌子坐到她身边,顺手给三人都冲了—杯柠檬茶。白清竹接过抿了—口后放在桌子上,她刚才吃的有点多,水都喝不下去了。

越越更是,肚子鼓成了—只皮球,余故里怕她不舒服,还给她又吃了点乳酸菌素片消食,这会儿越越四仰八叉的躺在白清竹怀里,—点不害羞的晾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

“过年我就不能陪着你了。”余故里拉住了白清竹的手,小声说。

刚才饭桌上没提,等到荆澜走了,屋里只剩下她们,余故里又舍不得了,“过年我—般会在家里住上快—个月左右……以前也没觉得,现在感觉时间好漫长。”

“回家了以后,会带着越越出来玩吗?”白清竹看她。

余故里想了想,摇头:“难,到时候全都是各家各户的亲戚串门,商场娱乐场所也全都关门了,除了电影院都没处可去……找不到什么好借口的。”

大过年过节的,恐怕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能和她‘老朋友见面’似的圆谎,她连找人都没处找。

她猜想白清竹应该是想跟她—起回去,然后自己可以带着越越偷偷跑出来找她。

—个月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两人刚表明心意确定关系,骤然要面临现下的分开,不舍过多。

行为有偷偷摸摸生怕被家长抓包的中学生,但是对现下她们两个人来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