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叫了吗?手术都做完了,也没来看看?”邻居跟着又关切的问了一声。

岑穆兰瞅了邻居两眼,老大不乐意的说:“老头儿被直接送进抢救室的,孩子一听见电话就赶来了……”

邻居闻言便不多说什么了。

余故里就是踩着这一声牵着越越的手进来的。

她一进门先喊了岑穆兰一声,上前抱了抱她,说道:“爸怎么样了?”

岑穆兰看着她,心下也安定了一些,眼圈依然有些红,但没什么水渍:“已经没事了,就是之后得好好照顾……恢复期很重要。”

余故里闻言扭头看了眼她爸。

六十多岁的人了,头发斑白,现在前后都被阻拦器挡着,只能侧卧,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有黄色的液体往外渗,不知道是组织液还是药液。

她眼圈登时就红了,上去看了看。

麻药劲没过,于可进还摔了个轻微脑震荡,根本没意识,只有眼珠子能跟着她的手晃悠晃悠,半梦不醒的。

余故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见,自顾自的说:“爸,你闭着眼休息会儿吧,摔着头了得多休息休息……”

余可进却嘴唇动了动,当真慢慢睡过去了。

余故里心下一松。

她给岑穆兰搬了个凳子,心想他们一家今年是跟骨科彻底过不去了……去年越越掉下水道里摔断腿,石膏打了几个月都没拆,她自己职业病老毛病,因为胳膊也进了几次医院了,她爸这又摔到尾椎,头也跟着一起磕了。

就连她妈前阵子腿也不舒服,静脉曲张,教师的老毛病了。

想起白清竹那职业刚巧是骨科,余故里觉着荒唐之余,又哼笑了一声。

这都什么缘分,歪打正着一家人骨头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