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余故里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拿出了几张看。

照片下面,居然还有书和本子,那些字迹不是她的,但她却认得是白清竹的。

“都是在旧家找出来的东西。”岑穆兰眼角有湿意:“在咱们搬家之后。”

余故里心里咯噔了一下,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词汇:“当年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搬家?”

她一睁眼就在普罗市医院了。即便大夫已经三番五次说,她这种情况,醒过来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不如转到普通病房看护,可她父母不同意,硬是咬牙一天天的在icu熬着——只要没有宣布死亡,她就还是活着的,就还是有希望的。

可好在,十个月的时间她苏醒过来,却因为环境陌生,加上失忆后有短暂的认知障碍,花费了许久才调整完毕,和社会重新接轨。

但搬家的原因,她爸妈却从未提及过。

“有太多原因了,孩子。”岑穆兰哽咽。

岑穆兰似乎是找不到线头,不知道从哪说起,余故里什么都不记得,更不可能知道。

她余光瞥见了什么,拿起来一看,是个泛黄的本子,上面是白清竹整洁的字迹,写着高二一班。

“那就从高二开始说。”余故里抿抿唇:“我们不是高二那年分开的吗?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啊?”

岑穆兰压下了哽咽,喘了口气,被余故里的问题带到了回忆里。

那年她和余可进支教结束提前回来,却意外的在家中发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岑穆兰当时心里就是一跳——如果是暂住,或是同学借住,那东西实在是太整齐了。

整个家被布置成了另外的模样,余故里喜欢的饰品占据了绝大部分视野,这不像是他们熟悉的家,更像是另外一个小家。

而后她进到余故里房间,就看到了白清竹和余故里两人躺在床上睡着。那时是夏天,被子单薄,窗帘紧紧拉着,一条缝隙也没留,而余故里是个极不喜欢拉窗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