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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狗,你给的也不是骨头,老班教语文的,我建议你最好别让他听见你这破烂比喻,”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没什么起伏,看不出丝毫愠色不说,甚至带着几分调侃。

刚巧他手里的钉子钉完,他转过身到巩台山面前,“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你插个队,”他敲敲桌角:“钉哪儿?”

“别用你刨垃圾的手碰我桌子。”巩台山忽然扬声一喝,显然是专程刁难他的。

林时安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意淫人?我不刨垃圾。”

话音刚落,几个不明就里围观的同学就笑了。巩台山一眼横过去,不少人登时噤了声,低着头假装埋首写题,耳朵却竖得直溜溜的。

林时安倒是对周围的气流无动于衷,他从善如流地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摊手问:“可以了吗?你不说位置我就随便钉了。”

巩台山讨了个没趣儿,忍不住吐槽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所以我皮肤好啊,嫉妒我帅直说,别拐弯抹角。”林时安瞟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林时安!”巩台山“蹭”地站起来,作势就要动手。

林时安这边刚拿出钉子对准桌角,正发愁空不出手来和人打架,一只手忽然隔着手套握住了他,他抬眼看过去,却先听到了声音,“我付你三倍的钱,你不许给他钉了,先给我钉。”

“嘶——”有围观的女孩子倒抽一口凉气,发出窃窃私语的笑声。

“真的啊,”林时安无视的周围的声音,真情实感地看向替他打抱不平的许佟澜,顺便递过去二维码,眼瞅着许佟澜眼皮不眨地扫码付款,他肩膀耸动得厉害。

“你笑什么?”许佟澜问。

“笑你这样子特别像霸道总裁附体。”林时安收了钱立马收拾东西往回走,半分目光也没给巩台山。

“哎你——”巩台山眼见着人走了,气不过对着他的背影喊,“一点儿小钱都能收买你,加价是不是还能给人……当对象啊?”

林时安十分怀疑那一秒的停顿,巩台山原想说一些羞辱他的脏字儿,可惜公子哥儿偶像包袱太重,空有骂娘的心,却没骂娘的熟练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