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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喊人家喝尿吗?”林时安一脸嚣张的戾气,“等着。”

不一会儿,林时安拿着透明的矿泉水瓶子过来,里头装着清亮的的黄色液体。“喝!”林时安把水瓶底端怼在巩台山眼前,“今天不给我喝干了不许走。”

巩台山的眼神终于慌了,随着嘴里的枕巾被拿走,他双目猩红道:“林时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时安笑着说:“你都敢在大白天搞这套,大不了咱俩一起退学啊。”

他拧开瓶口,半蹲在巩台山身前,和他视线平齐,“巩台山,一年功夫,本事见长啊。”

“从前对付我的时候还叫嚣着和我单挑呢,现在欺负人都带左右护法了?”他睨了眼身边两个人,一分不差地报出那两位的名字:“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要是闹大了,你们都别想跑。”

那两位满眼惊恐地连连摇头,对巩台山喊道:“你可千万别和你爸说啊。”

林时安拿着水瓶在巩台山眼前晃悠,“我以为你现在也就在教室对我放两句狠话,没想到还惦记着欺负人呢?”

巩台山眼神狠辣,死盯了他半晌,偏过了头。

林时安漫不经心地晃着瓶子:“有些掉价的事儿,你这样的公子个人玩不来,我这种从小混市井的地痞流氓可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凉,“喝吧。”声音轻的像是哄小孩。

巩台山嘴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他眸子里凝出不甚明显的水意,哆哆嗦嗦地伸手来拿瓶子,裤子却湿了,盈满一室腥臊。

“算了,”林时安皱着眉,曲着食指挡住鼻子,他收回瓶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冷声道:“今天的事要是告诉你爸,我被赶出锦山,你也不要想全须全尾地留在这儿,我这样的小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巩台山没吭声,他周围几个别的班的学生要不是被绳子捆着,就差跪下给林时安磕头了,哭爹喊娘地道歉,生怕被逼着喝那腌臜玩意儿。

林时安下巴略微一点,冲童哲招招手,转身离开了宿舍。

童哲沉默地跟着林时安回寝,许佟澜把水果刀放回桌上,跟着离开,然后就看见林时安拧开方才唬人塑料瓶,喝了一口。

许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