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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太熟悉了,联想到巩台山,林时安实在是不能放心,他强迫自己从刚才气愤和失望的情绪里冷静下来,没再看何廷,只撂下一句“我去看看”,就小跑着下了楼。

何廷脚步迟疑了片刻,双手扶着楼梯扶手探头往下看,见林时安已经下了两层,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还是追了上去。

夜晚的教学楼比白日里空旷许多,安静的晚风让两人的对话清晰可闻,林时安万万没想到,那个后脑勺的主人居然是任越。

听到身后的响动,林时安回头见是何廷追了上来,这会儿没时间给他消化个人情绪,他瞟了何廷一眼,比了个“嘘”的手势。

何廷默契地在他身边蹲下,两人交谈落入耳中。

“学长,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任越看起来有些焦头烂额。

“就许你喜欢李棠不许我喜欢?”巩台山漫不经心道。

“你可以喜欢李棠我们也可以公平竞争,”任越已经带上了怒意,“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宿舍的女生欺负她孤立她,你不要和我狡辩我都查清楚了!”

巩台山有些不耐烦,“没打算狡辩,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我已经跟班主任举报了,”任越加大了音量,“既然你承认了,那你就去跟李棠道歉!”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爸是校董?”巩台山看他的目光宛如看智障,翻了个白眼,“信不信我叫人揍你。”

何廷愣了,压低了声音在林时安耳边说:“那不是你弟吗,他不知道巩台山和你……”

“我告诉他干什么,”林时安在学校受过的欺负从来没有和家里人讲过,更遑论他一直当亲弟弟保护着的任越。

巩台山是和童哲一起掉出十五班的,据说他父亲动用了很多关系,也没能再把他儿子弄回来,巩台山索性破罐子破摔,成绩每况愈下,只是没想到,如今都开始欺负下一级的同学了。

任越不认识巩台山,而后者却是认识任越的。

同在一个学校难免遇上,任越又经常和林时安在一起,巩台山原本不过是看上了李棠,没想到学妹居然对任越心有所属,气得他当天就故技重施去找人欺负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