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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承担生活的责任,亦没有感受过命运无常的艰辛。

因为未经世事带来不可一世的自信,所以才敢去夸下海口,敢去山盟海誓。

可事实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时光,本身就是最无能为力的。

没有金钱和时间,尚不能逃过长辈的指责,亦不明白该如何控制情绪,做一个好的爱人。

萌生于少年时脆弱而不堪一击的感情,只有鲁莽的朝气和一颗真心,好像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被来自各反面的压力捏的粉碎。

徒留多年后一句遗憾的错过。

所以沈余尔问他:“那你想和时安分开吗?”

许佟澜猛地抬头,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陷入了沉思。

沈余尔没有打扰他,只是支着手,看着他沉默。

直到许佟澜在长久的犹豫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沈余尔喝了一口可乐。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许佟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却也似乎很好回答,他轻轻摩挲着腿上有些烫手的热水袋,看着天花板上泛黄的灯。

“我喜欢他。”

所以多难都还是舍不得松手。

“那就把你想的全部都好好说给时安听,别再老一个人扛着,一个人消化不了的事,两个人一起承担就会好很多。”

沈余尔说:“相信哥,只要你们彼此喜欢着,再难也能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