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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喜入学那年泰斗在茫茫人群里一眼就相中这棵独具慧根的幼苗,当下动了收徒的心。言不喜就在学院老师同贺的戏剧性背景下被稀里糊涂领走了。化学研究分项目,言不喜入门以后上没前辈下没学弟,师门中的光杆一个,没人可以合作,总不能大一就跟着师父磕高端研究。

为了这个崽老教授又收了三个人入门给他组队,当时为了这三个名额全系抢破头往里挤,毕竟踏出校园后说一句我是唐万娄教授学生比拿着t大推荐信都光荣。这在当时甚至进行了一场小小考核。

教授没管这些,只是看着言不喜这平头正脸的小孩舒心,觉着自己伯乐欲才心里乐开了花。

如果言不喜想搞科研,俩人的相遇绝对是一个堪比黄石公和张良的慧眼识才故事。

然而言不喜啥都想干,就是不想搞科研。

不到两天他就证实了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旷课,打架,勾搭小姑娘,一流大学的学生活的像个街头混混。教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屡屡教训屡屡犯戒,最后甚至都快被气出心脏病来。老人家悲痛啊,惋惜啊,这孩子生了能为化学添砖加瓦的脑子,但就是连道都不上,真想给他把腿打断了直接关实验室里,但刑法不让。

言不喜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匆匆赶去学校。

老教授吹鼻子瞪眼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放着两摞实验数据,左边的比右边的明显要厚,课题组其余三人噤若寒蝉的杵在墙角面壁。言不喜进门见这兴师问罪架势,瞥见分成两摞的数据,当下明了,看来代算的事情被发现了。

“哼。”教授靠在椅背上,见他一头乱草风风火火模样冷哼了声,那张不务正业的脸真是越看越烦。“你们真能耐,啊~”

言不喜背着手搓了两下,硬着头皮上前。“我的错,是我的主意,我算不完,就找了人。”

墙角的吴飞皱眉缩眼给他使眼色,结果言不喜还没看懂他就被教授瞪了回去。老教授浑身都是经年累月堆砌出来的高端学术气息,就算面无表情坐在这儿,你都觉着泰山压顶,更别说拿眼睛瞪,吴飞当即哭丧着转过脸去,再也不敢造次。

“你的主意?”教授点了点桌上最厚的那一摞。“你跟我说说,他为什么要帮你?”老教授一开始看到这字迹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连逻辑顺序和计算习惯这些都是纹丝不差。怒火中烧同时又觉着疑惑。那孩子从小正直自律,对待学术态度严谨一丝不苟,看到这群偷奸耍滑的猴崽子受罚只会说一句话该。

帮著作弊?这简直就跟言不喜突然宣布要浪子回头一样让人觉着违背本性。

言不喜觉着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帮人还要理由吗?

“没什么。”他一边腹议,一边偷瞥吴飞希望能给点提示,人毕竟是吴飞找的。然而吴飞被瞪了一眼后肝都怂了,缩在那里埋头像个鹌鹑。眼见指望不上,言不喜怒其不争地咬了下后槽牙,无奈开始用自己宿醉后的大脑疯狂猜测,凭和吴飞认识多年的经验看,这抠货肯定不会花钱雇人。

那是人情?这抠货平常除了打游戏没有别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