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上温稚那双笑盈盈地眼睛,感情暂时战胜了理智。

“嗯。”

离开前,文特助已经拿着新手机交给司明沉。温稚那部手机坏了,他是明星,经纪人找不到他会很着急。

将电话卡塞进去,温稚寻找企鹅app的身影,嘴上念叨着他农场的菜。

司明沉:“现在大家不用企鹅,用微信。”

温稚哦了一声:“谢谢老公。”

温稚突然发现,他叫司明沉老公越来越顺嘴。

他们的婚房,临时从市场交易中撤下。温稚失忆的这段时间,暂时还需要住在这里。

“我的经纪人,是叫晴姐吗?”

刚登陆微信,温稚便收到了晴姐的夺命连环call,记录是他这几天的通告。

“老公,我现在在娱乐圈属于什么咖位?一线我觉得够呛,二线应该没问题吧?”

虽然那个司机不认识温稚,但温稚安慰自己,一定是那个司机不追星。

司明沉思索片刻:“三四线。”

温稚当即蹙眉:“不合理。”看着司明沉,他弱弱问:“是不是我不肯接受潜规则,得罪了哪位大佬,故意压我资源?”

这番话,让司明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虽然温稚在娱乐圈内,并没有透露和自己的关系,但他一直用人脉暗中照顾着温稚。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让温稚自己打拼,他怎么可能放心。

“应该没有,他们不敢动你。”

温稚突然扬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好像霸道总裁。”

面对温稚的调侃,司明沉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继续认真开车。

回到他们的超级豪华大house,温稚心情很好,像只花蝴蝶在每层乱窜。

当他看见二层有一间专门的竖琴室时,惊喜地瞪圆眼睛。

月光下,那架白色竖琴琴弦细腻,好像流转着温柔的月色,是他从小做梦都想拥有的那架。

他记得这架竖琴叫《month》,原产自丹麦,后来被法国一位收藏家拍下,从来再没信息。

他的母亲林倾稚出生于音乐之家,从小就喜欢表演热爱竖琴。温稚从小就跟随母亲学习竖琴,高中之前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

当初他跟林倾稚去法国时,对这架竖琴一见钟情,可惜的是他不对外出售,是音乐行从收藏家那里借来的。

温稚迫不及待坐下,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竖琴。竖琴弹起来温柔舒美,女生居多,每次乐团表演他都作为亮眼的存在。

司明沉真的很爱他吧。

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机帮他买来这架竖琴。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

司明沉静静看着温稚:“这是给你的24岁生日礼物。”

他原以为温稚很喜欢这件礼物,但那天温稚离开,并没有带走这架竖琴。

此时,温稚起身朝司明沉小跑过去,主动牵起他的手,扬了扬眉:“本少爷很喜欢这架竖琴。虽然你送我时我一定说了这句话,但我还想再说一次。”

温稚的手心很软,比司明沉小许多。

司明沉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淡淡抬眼:“喜欢就好。”

因为温稚的出院病历中强调,必须早睡早醒睡眠规律,所以为遵循医嘱,司明沉提醒温稚赶快睡觉。

司明沉的工作还未处理完成,温稚只能依依不舍地送他进书房。

躺在两人的大床上,一向择席的他几秒入睡,但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梦中他想起来了。

司明沉送给他的大冬瓜没在。

半夜,司明沉处理完工作,悄悄进来替温稚盖上被子,随后走到酒窖开了两瓶红酒。

温稚突然这么黏自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高中时,他跟温稚告白前,温稚虽然也喜欢追着他,但没有现在这么直白。

他打算明天约谈温稚的主治医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窖的温度有些冷,司明沉盖上毛毯,平静的眸子望着外面的月色。

后天,他即将前往北美洲。

让温稚独自留在这里养伤,是目前最好的安排。或许一两个月,温稚就能慢慢恢复记忆,这样也不会让两人尴尬。

不然让他天天面对着这样的温稚,对他太残忍。

翌日,司明沉安排阿姨做好早餐,前往医院。

办公室里,医生将温稚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司明沉进行详细地交待后,司明沉只提出一个问题:“关于他的记忆出现错乱这件事,具体表现除了记不清某些事件,有没有可能将他的情绪情感转移到错的人身上?我查了查,他的杏仁核和海马组织受到严重损伤,而这两个组织恰好是负责情感记忆。”

医生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本身他很讨厌一个人,因为记忆错乱以为自己讨厌的是另一个人?”

司明沉:“嗯。”

医生稍加思考:“有这个概率,但不大。如果是强烈的情感表现,记错人的概率更不大。”

司明沉追问:“那会不会忘记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呢?”

医生点头:“这个会,也很常见。”

司明沉颔首:“谢谢。”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司明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直在回忆医生的解答。

或许,他需要找到更权威的医生帮温稚看看,也有助于温稚记忆尽快恢复。

电话响起,来自司明沉的好友陈煜。

“明沉,你明天要去欧洲了,哥们几个聚一聚。”

“马上到。”

高级隐秘的包厢内,陈煜听完司明沉的叙述,叼着烟满脸疑惑。

“也就是说,温稚很可能认错了人,把对桑祁的感情转移到你身上了?”

司明沉:“医生说概率不大。还有一个可能,他忘记自己喜欢桑祁。”

司明沉和温稚这点事他的好友们都知道,这么多年温稚对司明沉的冷淡大家也看在眼里。

陈煜劝他:“但我觉得,失忆是一时的,你如果想继续跟他好,万一他哪天恢复记忆,再次把你甩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司明沉没有反驳,只是点了一根香烟,夹在手指。

陈煜道:“你们俩都签了离婚协议,还是算了吧。你再喜欢他,人家不喜欢你也是自作多情。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在温稚这一棵树上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