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时,杏花馆也没什么客了。
月牙儿倚着门儿,见众人散去,目光始终追逐着吴勉。
他扶着吴伯,一步一步地往家去。
勉哥儿想要说什么呢?
月牙儿微微歪了歪头,回身带上了门。
天色已晚,做事的人大多回去了,只留下伍嫂和六斤在打扫残宴。
月牙儿便同她们一起收拾。
伍嫂悄声问:“勉哥儿成了秀才,姑娘也算熬出来了。”
月牙儿笑一笑,没说话。
“勉哥儿是挺不错的。”伍嫂也吃了两杯酒,说起话来也有些絮絮叨叨:“姑娘可要抓紧些,这样好的人,要早些定下才好。不然若是等他考了举人,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月牙儿将碗在水里清一遍:“可我,如今还小。”
“都及笄了,不小了。”伍嫂劝道:“我像你这么大的年纪,也嫁给六斤她爹了。”
“再看吧,我如今还有许多事要忙。”
伍嫂毕竟不是她的正经长辈,也不敢多说,只换了个话题:“姑娘这些天都在外头跑,人都晒黑了些。”
“没法子,”月牙儿看了看她的手臂,果然晒成了白茶汤色,也有些懊恼:“幸亏外头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
“对了,”月牙儿向伍嫂道:“再过些时日,就要到中秋了。我预备在杏花巷办一场灯会,先知会你一声。”
“在杏花巷办灯会?”伍嫂疑惑道:“这一片地方,好像从前不办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