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祈靠在软垫上,温声提醒:“这个好像是叫脐橙?”

噗——

许斟当场被谐音的?那两个字刺激到冒烟,剥了一半的?橙子像烫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炸毛跳脚:“你闭嘴!”

“哈哈哈。”

商祈低声笑了,“害羞什么,又没有别人知道。”

“滚滚滚!”

许斟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着?横跨过去捂他的?嘴,不想让这人笑自己。商祈趁机压住他的?腰,轻轻一用力许斟就?软塌下了腰,不偏不倚落入怀中。

“哥。”

商祈看?着?许斟,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样子,最终却没有开口?,用一种很复杂很纠结的?眼神看?着?许斟,无声胜有声。

他的?眼睛会说话,许斟从中看?见?了埋藏在隐忍克制之下汹涌爱意,前不久,那双眼睛是湿漉漉的?,会撒娇会哭泣,稍微受点委屈就?能盈出一汪清泉。

恢复记忆后的?商祈变化不算很明显,只是偶尔几个瞬间,许斟能窥见?他的?退怯,他不再有随意任性?的?理由,默不作?声退回到自己划定的?范围线内,偶尔伸出试探的?脚,以强硬的?、调戏的?、看?似随意的?态度稍稍放纵心底的?幼稚。

就?像他们在空旷隐蔽的?马场“安全?区”里,短暂而刺激的?欢愉过后,商祈是有些怕的?。

他拿不定主意,不确定许斟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即使许斟给过他承诺。

可那些经年累月蓄积而成的?围墙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顷刻瓦解,毛毛细雨只能冲刷墙壁,滂沱暴雨也不过摧毁一面城墙,万里防线依旧矗立坚守,无声无息地存在着?。

“你是小孩吗?”

许斟戳了戳商祈的?脸,硬邦邦的?,没什么肉,精致的?线条贴着?骨骼,皮肤柔软,用点力能掐起薄薄一层皮,许斟就?喜欢碰他的?脸,喜欢看?他不舒服又忍耐纵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