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川嗯了声,轻描淡写道:“是有这个打算。”
见他没否认,而且语气泰然自若,如同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简单,宋卫国被气到眉心间的褶皱越拧越深。
“你跟欣夏已经订了婚,我们和赵家以后就是一家人。”
“赵秉乾就算真做错了事,他也是你的长辈。”
“做人留一线,将他踢出董事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卫国有时候也看不惯赵秉乾的做法,所以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权力,但毕竟是宋氏董事会的元老级人物,这些年依附他的人不少,牵一发而动全身。
宋越川才上任不久,没有完全站稳脚跟,如今的做法,决绝利落,将对方拉下马的同时,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这是宋卫国最满意宋越川的地方,如今也是他最头疼的。
宋卫国:“你跟欣夏以后是夫妻,跟赵秉乾统一战线,远比树立一个敌人好得多。”
“这其中利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宋卫国说得话不无道理,但宋越川已经准备了很久。
一开始他的确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放赵秉乾一马,但那老家伙似乎认准了他像个冤大头,想把赵欣夏肚子里的那块肉赖在他身上。
他跟赵欣夏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却被赵秉乾对外宣称两人奉子成婚,好事将近。
他答应过恩禾,绝不会碰赵欣夏。
如今舆论一出,怪不得那丫头会一走了之。
宋越川扯了扯嘴角,漆黑的鸦羽覆盖,裁剪出一道淡淡的阴影,不急不缓道:“爷爷,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