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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慈带了伤,车夫是不敢将马车开太快的,本来花一个多月就可以到达长安,他们足足花了三个多月。

来时是初秋,到时,大雪纷飞。

长安城卧在雪中。

赵存风和楚含慈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共同迎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

楚含慈手臂和脚上的石膏都拆了,除了还不能快跑,跟从前一样行动是没什么问题的,在地上蹦几下都没事,倒是赵存风,咳得更厉害了,基本上一天一小咳,两天一大咳,有时候还会咳出一滩红色的血。

两个时辰的功夫,长安城街道上盖上银白的装,赵存风晕倒之前折了只兔子塞到楚含慈手里,楚含慈嫌弃得想塞回去,可还没动手,男人的身躯向山一样压了过来,倒在她身上。

楚含慈:“……”

她脑袋停滞了两秒,皱起眉,“赵小帅?”

那天他们在一家茶楼歇脚,他给她添了杯热茶,又叫夏朗买来一葫芦牛乳,他将牛乳倒了一些进茶里,对她笑意浓浓地道:“楚姑娘,请你喝奶茶。”

她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发现还挺好喝,可能是因为那天她在路上看到一只跟田园霸主长得很像得狗,虽然不是,但很像很像,心情不错,就问他:“你叫什么?”

他一直还没跟她说过他的名字,她都是叫他赵公子。

他挑着眉头回:“赵小帅,帅气的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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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存风是被夏朗在霍三和罗东的帮助下,一同抬进一家医馆的。

医馆里是个年轻的大夫,样貌清秀。

大夫给赵存风施针的时候,楚含慈没有守在旁边,而是回了马车里,因为赵存风病发突然,夏朗虽然谨慎但不够冷静,忙着带赵存风去找大夫,那包袱被留在了马车里。

也或许是两月相处下来,夏朗对他们产生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