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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笛去洗脸、煮东西吃,电话都一直在响。

每响一次,他就心软一点。

电话间隔逐渐拉长,跟秦声相处的点滴反而汹涌地漫上来。

走之前,秦声亲自给他挑了两个出国用的大行李箱,有一大半行李都是秦声亲手为他整理的。

尽管秦声并不擅长做这些。

秦声还给了他两张卡,让他随便花。

登机前,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嘱咐他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

要说秦声对他只有冲动和习惯而没有爱,怎么可能呢。

水开了,肖笛僵立在灶台前,任凭冒起来的热气糊了满脸。

他其实觉得自己是很怂的人,也卑劣自私得要命,好的东西抓住了就不肯松手。

从秦声把他接到家里住开始,他就在处心积虑地向那个耀眼发光的人靠近。

想要抓着他,想留在他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肖笛在心里嘲笑自己,用这种方式来检验、试探,到底是想要对方看清,还是想要自己看清——

原来秦声,他是这么爱你。

电话声不再响起。

肖笛仿佛一脚踏空,巨大的失重感袭来,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