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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是终身人保。

翻译过来就是不定期死亡保险。

他都不用点开看,就知道受益人是自己。

本来应该感动的,但这份文件发得特别不是时候。

也许是受那个新闻的影响,他刚刚,一直害怕秦声出什么事。

他没有亲人了,只有秦声,受那个益做什么。

“受益人你改成别人。”肖笛声音冷硬,几乎是下命令,“别写我。”

“怎么……”

“我受不着。”肖笛好不容易翻过来的身又翻回去,语气决绝,“我不会让你走在我前面的。”

秦声花了几秒钟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琢磨明白后立刻伸手去捞人,刚一触碰就僵住了,好像摸到了什么让人慌神的东西。

肖笛的眼泪。

这几秒钟,泪水无声地流了满脸。

“宝贝,你听我说。”秦声把手机仍在一边,肖笛不配合转过来,他就翻到另一侧去亲吻泪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终于把他的宝贝弄哭,秦声开了灯,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肖笛的睫毛很长,湿哒哒地挂在半阖的眼皮上。眼角的泪水泛着光,稍不注意就滑落了下来。

安静又美好。

得逞后的舒适感引诱着秦声想要把人“欺负”得更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