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软毛下面的触感是个硬硬的球形,不像是皮克斯柔软的身体。

喻予泽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转头去看,入目就是迟枫近在咫尺的侧脸,明亮的阳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线。

在这个角度,喻予泽可以看到迟枫的睫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浓重的黑,根根分明,带着自然的微卷。

这人睡的四仰八叉,‘大’字型占领半张床,一手抓着被占了专属区域可怜巴巴挤在床头的皮克斯的尾巴,另一只手藏在被下面。

喻予泽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他使用几秒钟时间夺回神志,但昨天晚上的记忆却如同零散的走马灯一样旋转着涌进脑海,只有琐碎的画面,什么信息都解读不出来。

但光是和迟枫同床共枕这件事带给他的刺激已经够大了。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烧了起来,漂亮的眼睛越睁越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很希望此时此刻天赶紧塌下来把自己和迟枫一起砸死。

古人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酒是穿肠毒药,

色如刮骨钢刀。

喻予泽脑中拉着长长的警报嗡鸣一片,转头再次看向呼吸平稳明显还在沉睡的迟枫,万念俱灰的开始思考等到迟枫醒来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但首先,这样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躺在一个被窝里,一定很不得体。

这么想着,喻予泽用极慢的速度一寸一寸的往墙边挪,等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掀开被。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却轻手轻脚像是在做贼。

从被窝出来之后,他拉起被准备重新给迟枫盖好,余光无意中看到了对方刚才隐藏在被下面的另一只手此时正握着哪儿。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耳廓,没眼看的火速转过头,触电般把被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