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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男人,最有用的武器的确是眼泪。

喻予泽一哭,他感觉自己魂都被抽走了,哪怕现在喻予泽说想要他的命,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抹脖子。

其实喻予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脆弱,好像一直以来支撑他独自强大的那一根支柱突然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折断,连着周围那一圈与世隔绝的围墙一起坍塌了。

腹部依然时不时传来一阵绞痛,疼得他感觉自己所有内脏都像是被放进滚筒洗衣机搅拌,但是,迟枫正在用十分温柔的动作用手掌帮他擦眼角的泪。

肌肤间传来的最真实的触感告诉他,对方的手甚至在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哪怕明显在竭尽全力克制的情况下,依然如此。

他本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但偏偏紧张到这种地步,好像在对待什么一碰就会碎的金贵瓷器。

于是,小疯子发现这泪水跟决堤的洪水似的,越擦越多。

迟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别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这个人还偏偏是喻予泽,他脑子一团乱麻,开始疯狂思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说错了话。

但细想下来,他干过的脑瘫事儿和说过的批话虽然很多,但好像都不至于把喻予泽活生生气哭啊。

就在迟枫完全摸不到头脑,急的头顶要冒青烟的时候,突然听到怀里的人哑着嗓子说道:“把灯关了。”

“啊?”迟枫脑子嗡嗡响,加上喻予泽声音很小,一时没听清,心慌意乱的问道,“你说什么?”

喻予泽:“关灯。”

这下迟枫听清了,赶紧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的放着他躺在床上,站起身火速把灯关掉。

冬天的夜晚十分宁静,没有夏日里吵杂的蝉鸣,月光朦胧,洒落一地冷清。

双层的窗帘遮光性很好,关灯之后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房门离床较远,迟枫没有拿手机作为照明工具,而且走过去关灯途中留意到皮克斯从猫爬架上跳了下来。

四周太黑,又担心会在路上踩到或者踢到小猫咪,迟枫只能用很缓慢的速度摸黑往印象中床铺所在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