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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劲安顿好烂醉如泥的钱经理和六六,迟枫才跟着喻予泽一起回到房间。

折腾了一天,喻予泽也累了。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把羽绒服脱下来随手一丢就栽在床上一动不动挺尸的迟枫,摇了摇头,拿了个衣架将他的衣服拎起来在衣柜里挂好,径直走进浴室。

“我先去洗澡了,你休息一下,一会儿记得帮我烧壶热水。”

迟枫一个仰卧起坐揭棺而起,满眼期待的瞅着他:“咱俩一起洗呗!”

回应他的是卫生间锁扣被拧上的声音。

迟枫身后摇来摇去的小尾巴立马耷拉下来,痛心疾首:“洗就洗呗,还锁门!人与人之间连这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喻予泽并没有搭理他。

在寸土寸金的景区,酒店房间的大小通常很受限制,钱经理没有大方到给他们订豪华套房的程度,每次出去打比赛基本都是最普通的大床房或者标准间。

房间里只开了昏黄的床头灯,整体氛围并不算太亮。

光线一暗下来,某些白天没有察觉到的地方就会变得格外清晰。

迟枫盘腿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浴室被打上亮白灯光的磨砂玻璃。

磨砂玻璃这种东西很神奇。

尤其当它出现在酒店的时候。

就这么仅仅几米的距离,迟枫眼睁睁看着那块玻璃上勾勒出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的影子,由下至上,从长腿到腰身,从肩膀到脖颈,身体所有的线条和轮廓全都模糊的映在上面。

淋浴喷头被打开,水流的声音在浴室内响起。

迟枫甚至能通过影子的动作猜测出喻予泽的手什么时候抚摸过了自己的锁骨和小臂,什么时候从架子上拿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