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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陈怀忠擦了擦汗,道:“皇上只是把原奏发给东宫,叫太子自己去看。”

“哼,这就是不满意的表示,我想太子自己会明白的。”

张佳木对太子是深恶还没有痛绝,扶植一个不容易,如果不到最后关头,他亦不愿决裂。

当下想了一想,便道:“不过太子好歹还是肯上进的,这一次给他教,之后,就把杨暄调出去吧,这厮也不同人商量,上手就捅漏子,这件事出来,宫中气氛一定紧张,他留在宫中不便,还是出外吧。”

这个处断也算是合适,年锡之和陈怀忠虽然略有一些不安,不过并没有整体的情报,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当下便是双双答应下来。

“这……”张佳木沉吟了一下,又挥了挥手,笑道:“瞎,大喜的日子,我们不必说这些杀风景的话,还是饮酒高乐为好。”

“是,敬如命。”

“那下官就再敬太保两杯。”

“好,同饮,大家同饮。”

张佳木在府中大宴亲朋和心腹部下,距离他府邸并不远的深宫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像。

与春风得意的张府上下相比,东宫之中却是一片死寂,不仅无人敢于说笑,便是大声一些儿话说,也是需得小心再小心了。

自从那一脸白净,却是刚严威风的杨侍读上了一封奏书给皇帝,太子的脸色就比死人还难看十分。

不仅是太子,万氏宫人也是死了老子娘一般。

杨暄的奏书当然不能说的太直接,毕竟太子是君,他是臣,臣谏君过也要讲究手段和策略方法。

主要的火力,就集中在万宫人身上。

贪婪好财货,屡收外臣贿赂,兼并皇庄无节制,支用光禄寺的物品也没有节制,在宫中办“内操。”徒费国家钱粮而没有一点儿实际用处,至于好嫉妒,无资容,年老色衰而诱惑太子这等宫闱内事,杨暄也若有若无的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