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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当前时,那句话就在喉咙那里,不吐出来,心里就憋的太厉害了!

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一句话也不敢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况且以那个二叔的德性,就算自己一声不吭,难道他就能放过自己?眼前这少年显然是张元德的儿子,正好先动手开打,讨点利息,这厮又口出妄语,真是不打白不打了。

张惟功悍然动手,几个少年都是呆怔住了。

以他们的身份,向来只有动手打人,哪有被人打的时候?被惟功一拳打在眼角处,已经成了熊猫眼的那个少年张惟思是张元德的次子,府中排名第四,出了名的骄纵无礼,老国公又宠他,谁敢动他一手指头?

“打,打死这私生子,打死了我来交代!”

张惟思被一拳打的头晕脑涨,惟功虽然才七岁不到,在山村中已经多次入山打猎,平时练弓箭也要练力气,劲力不小,这一拳打过来,张惟思伤的实在不轻。

他这么吆喝,其余的几个少年都反应过来,他们是天天在武场练武,身手都不坏,当即都围拢过来。

“谁上来谁死。”

惟功自知身手不如他们,一晃身,到得门前兵器架子前,手持一杆长枪,斜抱在胸前,隐隐约约间,竟是有大家风范。

他的天赋真的不坏,刚刚朱喜不过示演过一次,他已经掌握了一些持枪的诀窍。

“你敢?”

这伙少年中最大的一个已经快十四,国公府的规矩,加冠前的童子都要学一些护身的功夫,这是老一辈留传下来的老规矩,只是百年之下,这规矩已经不大严格,很多子弟根本不来武场,过来的也是应付差事,这个少年已经在留发,武场很少过来,今日遇到此事,正是买好张元德父子的良机,他们虽然是近支,毕竟不能和当世的嫡出子弟相比。

在这种心理下,虽然枪尖在前,年纪最大的那个少年还是面带冷笑,稳步向前。

“嗡!”

张惟功却根本不废话了,枪尖一抖,猛然刺向那个少年的面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