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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唐隐翻过身,一只手支着头,黑发蜿蜒而下,倾斜在他的脸侧和肩上,他对陆爵勾了勾手指,像在招呼什么小猫小狗过来。

陆爵走到唐隐的床前,看到唐隐心情不错地问道:“血契总共需要我在你身上打下十个烙印,这次先打第一个,你希望我打在哪里?”

管家按摩的动作一顿。

陆爵沉默了。

血契烙印这个话题他在赫斯提古堡那里的时候,对那些血食问过,血食们也和他科普了烙印的讲究。

烙印在血族眼里是彰显主权的标记,是助兴时的刺激,烙印打在不同的地方没有影响,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血族更想咬在血食的烙印上。

像有的血族喜欢后入,就会在血食的腰上盖下印章。

陆爵此刻沉默的原因是想起了他听过的虎狼之词,比如打在口口之上。

“手。”陆爵伸出那只他自己刚刚割过腕的手,他刚才去处理了一下伤口,用了唐隐给他的生命精华,原先骇然的伤痕现在毫无踪影。

“大人在我原先的伤口上盖章吧。”

他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被遗忘。

唐隐取出了那枚精致小巧的印章,在盖章之前他需要逼出自己的生命精华。

他单手解开了衬衣的三颗扣子,漆黑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唐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觉得这样挺丑的。

他用这丑陋的手伸向自己的左胸口,尖锐的指甲没入肌肤,穿过肋骨,刺向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

他曾经被很多人问过,“唐隐,你是不是没有心?”

——“我怎么会没有心呢?”

那些人的神情不一,眼里流淌着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