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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科故意撞了一下陆爵的肩膀,挤开陆爵,低头看到了泡在温泉池里的唐隐,这下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陆爵是那种神态。

唐隐倚坐在池边,苍白修长的手搭在池沿上,他的黑发倾泻在热气蒸腾的水面,血眸微阖,睫羽湿漉漉地低垂着,比起平时的矜贵不可及,这一刻的唐隐多了份慵懒风情。

哈斯科被这雾气浸润后的血眸一望,心都要化成了水,“阿、唐隐,你想喝我的血吗?我的血都给你喝。”

狐族长老说饱暖思淫欲,又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他和陆爵在正常的打斗中难分胜负,说明他们的血味道应该也是相差不大。

唐隐尝了他现在的血,应该会喜欢的。

哈斯科满心期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像等待发糖的小朋友那样等待唐隐吸血。

那指尖被他自己戳破了,沁出了饱满的血滴——

嘀嗒。

血珠落在了水面上。

唐隐对上哈斯科的双眸,琥珀色的,像凝结的蜂蜜,兽人的感情似乎总是这么直率又坦诚,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于是唐隐也真的像绚丽又无情的火那般,不急不缓道:“哈斯科,我当初尝了你的血,嫌味道不好就抛下你一走了之。”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那苍白的脚踝在摇晃的水面中好像一折就断的玉器,他走出温泉,不断淌水的发丝垂在湿漉漉的衣服上,勾勒出他身上的线条。

“如今再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让陆爵进入你的兽神殿,你看。”

唐隐走向了陆爵,伸手捏住了陆爵的下颌,他的指尖被浸泡到微微泛红,看上去旖旎又煽情,唐隐凑了上去,用冰冷的唇不带什么感情地吻上陆爵的唇。

那一刻,陆爵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心脏像是被一条色彩斑斓的蛇缠绕住,那条蛇张开口,露出滴着毒液的獠牙,像无数次唐隐咬上他那样——

在他濒死时如天使般降临,温柔捧起了他的脸,残忍咬上他的脖颈。

在书房时蒙住他的双眼,恶劣地咬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