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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佩佩是正宗江南人,说话时带着些吴侬软语,听上去本该像西湖的水一样柔情温柔,可是在她嘴里出来的总像是在故意装嗲。

让人起鸡皮疙瘩。

沈安瑜答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能堆起个尴尬的笑。比应付任何上流宴会都累,才这么一会儿脸都笑僵了。

靳择琛倒是八风不动,“还是让他在国外待着好,不然现在临城发展的这么快,车多人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个意外,您说是吧曾姨。”

他话说的不紧不慢,最后两个字还被他刻意拉长,一字一顿的像是每个字都踩在了人心跳上,也不知是在警告还是在威慑。

曾佩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甚至连看靳择琛都不敢。

沈安瑜被嗓子里的饭卡了口,拼命忍着咳,一点动作都不敢有。心想,您可真会聊天。

一直未说话的靳炜业脸色不虞,厉声道:“怎么和你曾姨说话呢,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空气比之前还凝滞了几分。

靳择琛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甚至还夹了块鱼放进沈安瑜碗里,往她这边侧了侧身看上去无比亲密,“味道不错,挺鲜的。”

味道是很好,可是你不是你不吃鱼吗?

沈安瑜快被吓死了,呜呜呜呜呜这里好恐怖,她想回家。

靳择琛这才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道:“我也觉得临城交通得好好管管,不然一会儿这出个酒驾,一会儿那出个无证驾驶,谁都说不好会不会一出门去被撞死。”

啪嗒——

筷子落地,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异常刺耳。

沈安瑜忍不住看了过去,桌上的两个男人倒是八风不动,隔着对角线对视着,谁都不见退让。

曾佩佩再也待不住,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声音都有些打颤,“我……我去厨房看看煲汤好了没,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