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是中午,可天一直黑压压的,也看不见太阳。

剧场是一个开放式的构造,这让观众一直来来去去,没法控制。

两只诅咒之鬼在百米远之外抓到了提前退场的观众,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五条悟甩了一个“魔(咒)术师用法术当流星给喜欢的人表白”的段子,而他也真的表演从指尖释放法术,正中那两个诅咒。然后愈史郎又赶在危机之时把它们制服了。

观众都以为我们的漫才里融合了魔术表演,而我知道,并不是这样。

据他所称,那场结束后,我的脸都还是红的。但要我说,这全都怪他。怎么能把自己做过的事当成正面例子当众讲啊,不会害羞吗?

现在想想,他的字典里,应该根本没有害羞两个字吧。

说到哪了……哦对,第四个场馆。

演到第四个场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阴沉了整整一天,没想到在傍晚的时候突然见到了夕阳。远处山顶的云彩被烧得通红,感觉随时会坠落下来一样。

也是在这场,有最多的诅咒之鬼出现。

宗助似乎改变了策略,再也没有那么多炮灰出现了,来的各个是难缠的家伙。

这一场表演真可谓是困难之极,唢呐、快板、唱歌……五条悟甚至又拿出了跳舞的绝技,我们才将将应付过去,愈史郎也忙劈叉了,才给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一一贴上了卡片。

也是在这场后,网上出现了好多骂我们的人,说我们把漫才弄得既不传统也不创新,仿佛闹剧。

我们组合的评分也一度降至谷底,五条悟安慰我说,触底才会反弹嘛,但我总怕谷底还有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积累了不少“善意”。

我能感受到它们似有若无的存在,在我的胸腔、四肢,与我的心脏一起跳动,随着血液流便全身。

它们仿佛已经活了。